酥她还放着,那的确是个好人。

    水有些凉了,李景允将她洗干净拎回东院,花月身上疲软,眼皮子也重,挨着床就滚进去睡,结果一不留神,腰撞上了床榻里开着的木抽屉,疼得她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李景允闻声回眸,微怒:“不会看着点?”

    她觉得很冤枉:“谁知道这玩意儿怎么是开着的。”

    抬眼扫向那抽屉,李景允一怔,接着脸色就变了。

    抽屉本就藏得深,还上了一把锁,结果眼下开着,里头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原先放的那堆黄锦包着的东西,不见了。

    花月看他神情不对劲,盯着这抽屉想了一会儿,也反应了过来:“这,这里头放的还是先前那些?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李景允垂眼,神色迅速恢复了正常。

    他拿了帕子来擦她的头发,漫不经心地道:“先前那些东西在别处,爷换了银票在里头。”

    心口一松,花月连忙看了看房里其余的柜子,发现只有床里的抽屉被动了,不由地撇嘴:“也真是会偷,知道哪儿钱多。”

    “你先睡吧。”他哼笑,“这点银子爷还不会放在心上,明日让人去报官便是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花月本身也困,打了个大大的呵欠,蹭着枕头逐渐进入梦乡。

    李景允在她床边守了一会儿,直到她呼吸绵长均匀,才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府里有喜事,苏妙没有急着赶回永清寺,甚至把沈知落也留在了客房里。今日远道而来的宾客也有住在府上的,所以体统上还算过得去,但……

    李景允是不知道,苏妙为什么会在沈知落的客房外头站着。

    “怎么?”他沉着脸问,“演西厢记呢?”

    苏妙给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:“知落醉酒,一直闹腾,刚刚才歇下。我这好歹也是人未过门的妻子,不该来看看?”

    眼眸微闪,李景允问:“你一直在他身边守着?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“他没单独跟人说话?”

    “没,光喝酒了。”

    苏妙打量自家表哥两眼,觉得他有些不对劲: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
    “东院出了点事。”李景允沉吟,“原以为是沈知落陡生歹念,眼下一看,倒是我错怪他了。”

    苏妙听得愕然,接着就有点愤怒:“你怎么一出事就怀疑他,他也不是什么坏人。”

    李景允沉默地望着她。

    冷静的视线之中,苏妙终于弱了语气:“立场虽然不同,有时候难免冲突,但也跟坏沾不上边,今夜一过我就同他回寺里去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有什么不对劲,你要记得告诉我。”李景允叮嘱她,“别瞒着,那样只会害了他。”

    苏妙点头,别的不说,在要动脑子的事上,她向来信任表哥。

    李景允清点了宾客名单,问过了东院里的下人,一无所获,这东西显然是不能当真报官去找的,他现在就好奇,是谁偷了那包东西,又会拿去干什么?

    花月睡得香甜,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
    月色皎皎,照人美梦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几天,东院里一对夫妇如胶似漆,基本没离开过主屋。

    花月很想发怒,这人着实不像话,哪有这么……这么厚颜无耻的人,满脑子都是床笫之事,她压根招架不住。

    可三公子真是会哄人啊,看她不高兴了就带她去看京华的集会,但凡她皱一皱眉,都能换来他半日的惦记,衣裳首饰、宠爱呵护,她样样都有,哪能当真发得出火来?

    还是那句话,反正就几日了,忍忍吧。

    六月初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