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对东宫禁卫久乏人才之事颇为忧虑,这事又是在东宫禁卫的眼皮子底下出的,陛下便张罗着让太子整顿禁卫,挑选人才。”

    苏妙眨眼:“这是好事啊,太子爷怎么还不高兴的模样?”

    也就只有她这个脑子才会觉得是好事了,沈知落摇了摇头。薛吉死后,禁卫统领无人补上,太子是想培养自己的人坐上这个位置,奈何没有人选。若是皇帝让他挑,那挑来的人就未必是听命于他的了。

    不过也有好处,那就是太子能去巡查御林军,那是中宫权势之下的东西,皇帝开了口,中宫不敢拦。

    周和朔三番两次跑来,就是想问他该怎么做。

    分明已经失去了一大半的信任,慌起来却还是会来找他。沈知落摇头,眼含嘲意。

    “嗳,问你话呢,都没答怎么就又露出这种神情了?”脸被人掰过去,下颔微微有些疼。

    沈知落回神,不悦地道:“你表哥不是什么都告诉你么?问他去。”

    “他才没空跟我说这些。”苏妙撇嘴,眼珠子一转,突然抱了他的胳膊问,“朝中不是正在科举吗?情况如何?”

    眉心直跳,沈知落敲了敲面前的茶桌:“苏小姐,三公子派你来我这儿住着打听消息,已经是不合规矩,你能不能在打听消息的时候适当遮掩一番,别问得这么理直气壮?”

    长长的狐眸眯起来,苏妙不耐烦地拧了他一把:“哪儿那么多弯弯绕绕啊,我想知道,你说给我听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别人家藏的是奸细,他身边这个是个土匪?

    沈知落长叹一口气,又咳嗽了两声:“大梁人才济济,科考自然是英雄辈出,但陛下对去年三甲入殿试前受贿之事颇有忌惮,放榜之前是不会有消息透露的。”

    苏妙遗憾地收回胳膊撑着下巴:“你算卦也算不出来?”

    额上青筋突起两根,沈知落咬牙提醒她:“苏小姐,在下是大司命,不是街边算命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她点头,看他咳嗽得厉害,微微有些不悦,“让你早睡,你天天熬着看什么星宿,还不如人家街边算命的,能睡几个好觉。”

    沈知落别开头,已经是懒得理她了。

    “今晚我陪你熬。”苏妙突然握拳,“夫妻就得是同林鸟,虽然还没完礼,不过也就是这个月的事了,提前同一同林也没什么大碍。”

    面前这人冷笑:“你熬不住。”

    “小看谁呢?”她叉腰,火红的衣袖差点甩到他脸上,“今晚就熬给你看!”

    豪气冲天,言辞凿凿。

    结果子时刚过,这团火就靠在他的肩上睡着了。

    沈知落捏着罗盘看着满天星宿,听着她嘟囔的梦呓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女人的话信不得,尤其是他身边这个。

    “大人。”星奴过来,看了苏妙一眼,声音极轻地道:“咱们还要在祭坛住多久?”

    “怎么?”他问,“宫里有事?”

    “也不是,奴才只担心您这身子。”星奴给他拿了披风,小声道,“祭坛冷清,湿气也重,哪里比得上东宫,您在这儿住着,总是要咳嗽。”

    肩上的人脑袋一滑,沈知落反应极快地伸手接住,慢慢放回来。

    侧眼一看,这人睡得跟猪没两样,吵也吵不醒。

    眼里有笑意一闪而过,沈知落回头看着星奴道:“不妨事,宫里总归不太平。”

    是宫里不太平,还是宫里守卫森严,容不得苏小姐随意出入?

    星奴欲问又止,还是闭嘴退下了。

    沈知落继续观星,紫色的瞳孔里一片璀璨。

    第二日下午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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