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甲,持长枪立马的时候,便是她见过全天下最好看的人。

    只可惜,这人好像与她越走越远了。

    花月低头,笑着理了理袖口。

    “他们将想法与我说过了。”沈知落道,“你只需养胎生子,顺便劝劝冯子袭,事儿倒也不麻烦,只是那周和朔要对付起来有些麻烦,需要再从长计议。”

    “那太子爷自然是沈大人最为了解,咱们也说不上话。”孙耀祖拢袖道,“你们商量好知会小的们一声便是。”

    沈知落点头,起身带着花月去了后院。

    后院有六角亭,常归已经坐那儿许久了,见着她,眼神依旧像毒蛇一般,只是碍着沈知落,蛇关在篓里,时不时朝她吐吐信子。

    “前头那几位志在天下。”沈知落道,“像他们那样的人很多,都盼着将这天地翻过来,要花很大的力气。而这里坐着的三位不同,咱们小家子气,只知道报私仇。”

    常归看着殷花月便笑:“前朝仇怨,与这位将军夫人有什么干系?”

    沈知落瞥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微微一顿,常归声音低了些:“也没说错,将军夫人如今锦衣玉食有夫君撑腰,日子不是过得挺好的,又何必来蹚浑水?”

    花月也不恼,笑着回答:“过得挺好的日子我向来不会珍惜,就想找些浑水来蹚,大人若是不乐意,还可以往这儿掐。”

    她指了指自己的脖颈,眨了眨眼。

    沈知落沉了脸朝他看过来,常归闭嘴不吭声了,这小主看着温软,心里可劲儿记着仇呢。

    “刚收到的消息,太子约了五皇子下月去东宫赏花,常大人的意思是机会难得,想潜入东宫行刺。”沈知落问,“小主怎么看?”

    “听起来很简单,可宫里规矩甚多,光是从宫门过就要受几道检,哪儿那么容易潜入?”花月摇头,“先前观山那一次,常大人就以为胜券在握,不曾想周和朔早有察觉,这回贸然行事,下场也差不离。”

    提起观山那一次,沈知落便笑:“太子戒心极重,一早知道常归等人有行刺之心,是将计就计杀了常大人一个措手不及,为了保全一些人,在下不得已只能舍弃大人那些部下了。”

    呸,什么保全一些人,他想保全的也就是他的人和殷花月。

    提起这事常归脸色就难看,他麾下那么多人要是还在,如今哪里用得着看沈知落的脸色。

    “那您二位觉得该如何?”他问。

    花月道:“另寻时候吧,宫里不是下手的好地方。”

    冷笑出声,常归呛道:“就因为如今宫里守卫是您那夫君在看着,您这是怕出事了连累他?左不是时候,右不是时候,我已经为这个好时候等了足足五年,不想再等了。小主但凡还念您皇兄一分,便帮着将人送进宫去,其余的事,用不着您操心。”

    提起殷宁怀他就会开始暴躁,花月也算是习以为常,在常归的眼里,这世上除了他自己,所有人都是要害殷宁怀,对不起殷宁怀的。

    执意如此,她也懒得再劝,直接点头应下。

    常归不愿与她多待,商量好一些细节,起身便走。

    庭院里树叶萧萧而下,被风吹过围墙,不知卷去了何处。花月摸了摸有些凉的茶盏,突然轻声问:“人还会有下辈子吗?”

    沈知落点头:“有。”

    “那大皇兄会在什么时候重新回到这个世上?”她歪了脑袋看着他,“我活着的时候还能再遇见他吗?”

    白她一眼,沈知落低声道:“遇见了你也认不出来,又何必去想。”

    花月沉默,眺目看向远处有些灰蒙的天。

    沈知落拿了一块东西放在她面前:“这是你的,总留在我这儿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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