介一顿,眉头皱了起来,下意识地往她身后扫。

    花月觉得不对劲,跟着想转身往后看,手却被他抓住了:“娘亲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花月转头看他。

    面前这小孩儿有些手足无措了,抓着她支支吾吾半晌也没憋出新的话。

    这边僵持着,另一边赵掌柜怀里的释往却笑眯眯地盯着邻桌瞧。

    这个大哥哥他认识呀,可不知道为什么,好像没有先前见过那么和善,一双眼盯着他的娘亲,眉峰轻轻拧着,眼底有些红。

    “大哥哥。”他好奇地开口问,“你难过什么?”

    有介好不容易吸引住花月的注意力,被他这一喊,前功尽弃,花月好奇地转头,正迎上李景允漠然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哇。”释往惊叹地道,“一下子就变了。”

    他惊叹的是李景允的神色,方才脸上满是情绪的人,一眨眼又变成了个冷漠无情的过客。

    可惜年纪小,说不清楚,身边的人自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方才还热闹得很的四周,在看见这个人的一瞬间仿佛都安静了下来。花月怔愣地看了他两眼,朝旁边撇开眼神,问温故知:“二位怎么也在这里?”

    要说巧合是不可能的,温故知倒也坦诚:“来找您的。”

    赵掌柜抱着释往起身,笑道:“方才就觉得奇怪,原来是认识的。”

    外人说这种话,那花月自然就该介绍一二,以免尴尬。她跟着起身,朝温故知指了指:“这二位是京华来的故人。”

    轻飘飘的两个字,就将这些年的纠葛盖棺定论,李景允听得冷笑,旁边的有介却下了凳子来,对着他老老实实地喊了一声:“爹爹。”

    赵掌柜愕然,刚想见礼的手顿在了半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