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下去就往外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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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时一刻,花月跟霜降进进出出地端盘摆筷,两个小孩儿已经在凳子上坐得乖乖的了。
有介瞧着这一桌子少见的菜色,难得地咽了咽口水。
释往费解地问:“你馋什么?”
“这些。”有介抿唇,“没吃过。”
哪怕是行军,他吃的也是上好的羹肴,哪里见过豆腐白菜鸡蛋羹。释往是吃腻了的,扁着嘴嘀咕:“不好吃。”
有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。
释往觉得很无辜,扁扁嘴想哭,可又怕把娘亲招来,只能忍着。
没一会儿,那个长得好看的大哥哥……不对,听说是他爹,他爹进门来了,端了两盘菜,顺手放在桌子中间。
释往撑起身子一看,瞪圆了眼:“又又!”
“是肉。”有介腻味地扫了两眼那肘子和糯米鸡,虽然是入口即化,但他年纪还小,不喜欢吃那么腻的。
霜降进门来,正好与李景允撞上,神色当即复杂起来。
“这位大人。”她道,“您来归来,不用还去酒楼端菜,今儿菜够。”
李景允看了她一眼,抿唇。
有介帮着道:“这是爹爹自己做的,弟弟没尝过。”
霜降:“……”
骗人的吧,李景允会下厨?君子远庖厨,他这样的人,怎么可能——
对上有介十分认真的小眼神,霜降把嘴边的疑惑咽了回去,狐疑地在桌边坐下。
“前些日子京华传来消息,说观山下的乱葬岗刨出许多陪葬宝物。”李景允坐得端正,声音很轻,“看标记,是前朝的东西,伴着一口楠木棺。”
霜降一顿,脸色骤然发青,拍案而起:“你想做什么?”
楠木棺材,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,但用得起的人,不会埋在乱葬岗,除非是前朝的老王爷。
那是她父王生前就备好的棺材,死后她偷摸藏下的,身上所有的金银珠宝全放了进去,埋得极深,没想到还是有被人发现的一天。
平静地抬眼,李景允看向她:“我让人迁了地方,重新入了土,你若有一日还要回去京华,便去看看吧。”
说罢,递给她一张写着地方的纸。
霜降愕然,僵硬地伸手接过纸条,打开看了一眼,眼眸微动。
花月做好最后一道菜端进来,就见人已经坐齐。她没看李景允,只将菜放下,朝霜降道:“动筷吧。”
飞快地收好纸条,霜降抹了把脸,神色复杂地朝李景允抬了抬下巴:“客人先动。”
花月挑眉,颇为意外。霜降是极为不待见李景允的,还以为这一顿饭她一定不会搭理人,没想到竟挺有礼貌。
李景允也不推辞,拿筷子夹了菜,两个小孩儿也跟着动起来。
花月是要给释往喂饭的,有介就老实多了,自个儿拿着勺子吃,李景允只有一搭没一搭地给他舀鸡蛋羹,其余想吃什么他自己动手。
桌上没人说话,气氛怪闷的,有介吃着吃着就看了自家爹爹一眼,后者皱了皱眉,终于伸筷子给旁边的人夹了肘子肉。
花月微愣,闷声道:“您不用客气。”
“不是客气。”李景允道,“爷乐意。”
有介听得摇头,眼含愤怒地看着他。
“……”缓和了语气,李景允道,“你身子太差,吃点肉补补。”
花月看了有介一眼,轻咳着低声道:“大人,您不必如此,这俩孩子都不傻,做戏不做戏的,看得出来。”
舀了一碗汤放在她手边,李景允侧眼看她:“你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