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知道我是在做戏?”

    “不是做戏,您还能是上赶着对我好来了?”花月嗤之以鼻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点头。

    这答得飞快,连一点犹豫也没有,反而把花月给说懵了,皱眉看着他,活像见了鬼。

    余光瞥着她的神情,李景允哼笑:“是不是觉得稀奇,像我这样无法无天目中无人的孽障,竟会跟你低头?”

    用来说自己的这几个词也太精准了,花月忍不住跟着笑:“确实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想低头。”把蛋羹舀给有介,李景允垂着眼道,“要不是真的喜欢你,谁愿意来找不痛快。”

    筷子一松,夹着的鸡肉“咚”地一声落进了面前的汤碗里,溅起两点汤水,吓得她半闭了眼。霜降眼疾手快地递了帕子来,花月摆手,掏出身上带着的,抹了把脸。

    李景允斜眼看着她手里的方巾,闷声道:“你走的时候没有拿休书,按理说不能改嫁。”

    这话哪儿出来的?花月低头,却发现自己拿的是先前赵掌柜给她的帕子,一直揣着,还没来得及洗干净还回去。

    她挑眉,又看向他。

    李景允脸上没什么表情,眼里的东西却很复杂,筷子戳着碗里的豆腐,也不正眼看她。

    她突然有点好奇:“那若是我非要改嫁,是不是还得求您写一封休书?”

    然后求他,他就会用各种法子羞辱为难她,老招数,她很熟悉。

    戳着豆腐的筷子顿了顿,李景允侧过头来,一双眼幽深得带了怨: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“你若真想另嫁,休书我给你写。”

    不可思议地瞪大眼,花月左右看了看他,很想去摸摸他脸上是不是有人皮面具。三爷哪会这么宽宏大量啊?

    “但是。”他又开口。

    一听这个但是,花月反而放心了,她就说么,这人诡计多端,哪会那么轻易饶了她。坐直身子,她认真地等着他的下文。

    李景允看着她,眼里硬邦邦的东西一点点化开,声音也跟着软了些:“但是,你要另嫁之前,能不能……”

    “能不能再多想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