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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辛乙医术高超,我看也不像吹牛,就是不为生子,给母亲调理好身子也是好的。你就让他试试又怎样?借着给我看伤的名义进来给您诊个脉开个方,也不会有别人知道。再说,人家那些没生子不也一样要上庙里去烧高香求子?这正正经经的事,到了您这儿怎么就变扭涅了。”

    华氏听她说破这话,满肚子气竟是又消去了些。

    没能生个子嗣,岂不是她最大的忧虑?沈宓虽然表示不强求,但有个子嗣传承他的衣钵总是好的,倘若当时她有了儿子,沈思敏这些人岂非就想不出那馊主意埋汰沈雁来?如今沈家虽没人敢拿这个堵她,但私底下季氏陈氏她们难道就不会轻慢她么?

    沈雁行事虽然大胆,却也是为了解决她的隐忧,她有什么理由真的怪责她?

    她叹了口气,重又坐下来。

    沈雁悬着的心放下去,又娇嗔依上她身边:“我并非是鲁莽的孩子,做事自然会有把握不会落人话柄才会做的。明儿辛乙会过来,母亲就暂且信信他吧?纯当是给自己个机会。”

    华氏抬手抚着她的头发,低头下去与她碰了碰额角,算是应了。

    心里微微有些发酸,却又发暖。

    虽然有个儿子是更好,但她可从来没觉得那是个真正的遗憾,相较于别人家的儿子,沈雁带给她的快乐和幸福可是太多了,她怎么舍得让她不顾自己的闺誉去跟大夫打听这种事情呢?之所以生气,无非是心疼她总是要替她这个当母亲的操心罢了。

    这一夜毓庆宫的树枝被秋风撩拨了一夜,韩稷也简直没有怎么睡。

    冷静下来之后,他当然也知道沈雁打听生子秘方未必就是为了嫁人,可是这件事还是像根针一样刺破了他心里的那层浑沌,原来他对沈雁的感觉早就已经不正常,顾颂在小树林旁打他的那一拳也不算完全冤枉他,他对她是真的已经有了暖昧的情愫。

    而仔细想来,他竟然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,是从一开始知道被她愚弄了之后就有了在意,还是在目睹到顾颂在荣国公府替她讨要葡萄,这些都已不重要,重要的是这份心思一经展开竟然就无可收拾!

    这一整夜他时不时地脸热,时不时地欣喜,又时不时地彷徨,他已经十五岁,会对姑娘心动也是正常,可是他心动的对象居然是个才十一岁不到的孩子,这就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,他这样,会不会有些病态?

    早上顶着两窝乌青出了门,辛乙拢着手在廊下迎他:“哟,少主这是毒气又发了?”

    韩稷狠瞪了他一眼,闷不吭声去了营房当差。

    陶行贺群凑到辛乙身边:“少主的毒气不是早就清除了许多了么?先生还说过要不是为了瞒住太太,暂且要留些痕迹迷惑众人,要不不出两三年就全部清除,怎么这当口根本不是毒发时间,毒气又蹿出来了?”

    辛乙收回目光道:“毒气这种东西,平时好控制,一旦思春,就不好说了。”说着拍了拍他们的肩膀:“我还要去永庆宫给雁姑娘看伤,你们看家。”

    “少主……思春?”

    陶行二人愣在那里,蓦然也被耳朵里独独充斥着的这两个字弄得凌乱了。

    沈雁扭伤脚的事终究不可能瞒得住,华氏左思右想只好对外撒了谎称她在殿里被猫吓得绊了跤。

    被猫吓了,又跌在自己屋里,总归比跌在外头强些。

    辛乙到了西宫,说明是给沈雁送东西之后,门口的侍卫便就通报了永庆宫,青黛出门来迎,到了永庆宫,就见护国公夫人和薛晶韩耘以及华氏都在。

    昨儿薛晶韩耘一回来,护国公夫人就听他们俩忧心忡忡地把事情经过给说了,说到韩稷去到那里时,不免问起细节,当听得他并未曾与沈雁有过什么暖昧之举,方才又暗地里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不是她信不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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