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是因为对方捉拿到了暗杀他儿子的柳亚泽而拒绝开门拒绝和谈,这不是在拿他们将士的生命开玩笑,也是在暴露他自己的幼稚和无能吗?

    都到了这个时候,他居然还在想着严惩他们以儆效尤?!

    将士们手一扬,当场响起来一片兵器落地的哐啷声。

    太监吓了一跳,支吾道:“你们,你们要干什么?”

    挂了彩的把总往地啐了一口,说道:“回去转告皇上,打我们板子可以,但这城门我们不守了!”

    “对!不守了!”

    顺着把总的高呼,在场的将士也随之振臂高呼起来。

    太监吓得腿软,指着他们道:“你们,你们敢抗旨不遵?!”

    “三十大板挨下来不死也废了,即便是抗旨不遵也不过是一死,有什么可怕!”先前挑起矛盾来的士兵声援把总,城楼之上哪里还有什么暴戾之气,分明已再和谐不过!一旁的校尉此时眼观鼻鼻观心站着,竟然也没有圆场的打算。

    几府的国公爷因见韩稷此次被钦点为大元帅,也有心让自家子弟出来历练历练,于是前线上的事都交了给他们,而遁城这样的事则自己揽了做了。

    城下董慢骑着马打量了城楼半晌,而后嗒嗒地驾马到了不远处营帐前,进门与正跟顾颂说话的韩稷道:“稷叔,城楼上打架那双方跟传旨的太监干起来了!”

    顾颂闻言立刻往韩稷望来,眼里还带着丝惊喜。

    韩稷放了舆图,说道:“命人将烤好的羊腿和兔肉拿牛皮纸包好,再装几壶酒,对城楼上喊话,告诉他们我们不对付自己兄弟,但是今日是最后一日,如果天黑之前城门未开,我们会集中兵力采取强攻!然后把肉和酒抛上去!”

    董慢多精灵的人儿,听到这里立刻掉头跑了。

    顾颂也含笑道:“这可都让雁——稷,稷婶算准了。”一句话本说的好好的,到了末尾硬生生地又拐了回去。稷婶稷婶,这个个字都是往他心口挑伤疤,即便是知道如今韩稷姓萧,可论了那么多年的辈份又怎能改过来?

    韩稷看了他一眼,端了手畔的酒说道:“我从来没把你当晚辈,要是你不介意,我觉得你叫我大哥也挺好的。”反正他过不了多久便要脱离韩家归回萧姓。

    顾颂脸上泛红,把脸微微撇开去。

    若是叫大哥,那就是说在沈雁面前也不必拘晚辈礼了,眼睁睁看着她成了别人的妻子已是受罪,真要他再以婶子相称,也确是煎熬。所以自从他们成亲到现在,他也没有见过她。

    他也不是故意避着,而是觉得没有必要刻意相见。

    见了又能如何呢?反正听韩耘说,他们俩成天里好得蜜里调油,哪里还是当初初见那般刀光剑影。

    这里沉默了一会儿,董慢忽然又回来了,身后还跟着喜形于色的薛停。

    “好消息好消息!我们刚才让人把话喊出去之后,对方没收东西,也没有立刻答应开门,但是却答应派人去与其余三门的将士商量,刚才我们站在屋顶上,也亲眼见着他们校尉驾着马往西华门那边去了!”

    “那真是太好了!”

    顾至诚闻讯也跟了进来,插腰扶刀说道:“如果他们脑子不糊涂,天黑之前就该把门开了便是!”

    韩稷笑说道:“他们的主将是中军营调过去的齐彬,此人非但不糊涂,还挺有眼色。”否则的话怎么会从中军营进入到禁宫里当上主将?

    顾至诚听闻更是欣喜,连忙叫人前去严密盯着,若有新消息则尽快来报。

    乾清宫这里皇帝听了太监回报,肺都险些气炸!

    如今连他的亲兵营都开始公然反起他来了,这还了得?!

    “程谓!”

    他大声叫唤着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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