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十一点多过来时她人仍旧还没有睡。他应该是才从京都那边回来,风尘仆仆的。

    他并没有摁门铃,带了酒在门口喝着。周合出去时见有人在门口坐着走过去看时他已经喝了半瓶酒了。

    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儿醉意来,听到她的脚步声,回过头来,低沉着声音说道:“还没有睡吗?”

    周合没有说话,在门口站着没动。

    程洝很快便低下了头,喝了一口酒,说道:“不用管我,我只是想来这边坐坐,一会儿就走。”

    周合仍旧没有说话,片刻之后打开了门。

    程洝抬头看向了她,她的神色并未有任何的变化,在他旁边坐下来。打开了另外一瓶酒。火辣辣的液体沿着喉咙滑下,程洝并未阻止她。

    周合已经许久没有喝过了酒了,没喝多少脑子里就是昏昏沉沉的。她没有去看程洝,只知道一口又一口的喝着。直到程洝从她的手中拿过酒瓶,她才停了下来。她还未完全醉透,头在膝盖上靠了会儿,这才起身跌跌撞撞的往里走。

    脑子被酒精彻底的麻醉透,她倒在床上,没多时就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程洝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楼,在床边静静的站了半响,拉了被子给她盖上,然后关了灯,就在一旁坐着。许久之后,才伸出手,轻轻一点点的去抚开她那紧皱着的眉头。

    周合在梦中似是有所感应,头微微的动了动。程洝收回了手,就那么静静的坐着。

    周合在第二天醒来时已经不见了程洝的身影,只有桌上放着还温热的早餐。许久没有喝过酒,她头疼不已,在洗手间里一脸洗了好会儿脸,这才出去。

    她仍旧是没有任何事儿可做的,并未去碰那早餐。关上门在巷口买了两束鲜花,去了墓地。

    清晨的墓地冷冷清清的,她将买来的花分别放在了戚姨的墓前和戚京然的墓前,然后在墓碑前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她的脑子是空荡荡的,一坐就是一整天。直到下午这才回了宅子那边。

    才刚到宅子门口,就见有一快递小哥站在门口摁着门铃。她微微的怔了怔,快步的上前,问道:“您有事吗?”

    那快递小哥回头看向了她,问道:“请问是周小姐吗?”

    周合点点头,说了句是。

    那快递小哥很快便拿出了一个信封来,说道:“这儿有一份你的快递,早上就过来了,您这边没人。请签收一下。”

    周合想不出来会有谁给自己寄快递,但还是将快递拿了过来,签了字。单子上并没有寄件人的名字,号码也是隐藏的。她稍稍的迟疑了一下,问道:“能查到是谁寄的吗?”

    快递小哥还得赶着送下一家,说道:“您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?”他说完又接着说道:“您先看看,要是确实不知道是谁寄的您再给我打电话,我给您查查看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急匆匆的走了。

    周合看了会儿信封,开了门,进了屋子。

    不知道怎么的,她完全不好奇是谁寄来的,也并未打开。直到晚上喝了些酒,她才将信封拆开来。

    里头薄薄的,夹着的是信纸。周合的心跳了一下,将那折叠好的信纸打开来。里头的字迹是熟悉的,是戚京然的。周合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。立即便看了下去:

    阿合,在你看到这信时,我应该已经不在了。别哭,也别难过。死对我来说,是一种解脱。你该为我高兴。

    阿合,我和戚姨虽然都已经走了,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。如果真有来生,我们还做姐妹。

    我这一生,太过偏执。以至于痛苦不堪。你千万别像我一样。有些人,注定只是生命中的过客。

    后来我才知道,其实并非谁非谁不可。我所有的痛苦,都来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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