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于太过执着。只是待我明白时,已经晚了。我的人生,早已是肮脏不堪千疮百孔。甚至没有资格,再去得到所谓的幸福。
我对不起太多太多的人。
阿合,你看到这信时,想必已什么都知道了。我就不在这儿重复了。
生前我给你添了许多的麻烦,死后也还要再麻烦你。除了你,我也找不到可托付之人。
这辈子,我除了欠了和欠戚姨之外,欠得最多的就是老柯。只可惜,我遇见他时已晚。我感激他对我的包容,感激他给我的一切。只是,我已什么都给不了他。
你看到这封信,他恐怕已陷身牢狱。请代我去看他,告诉他,谢谢他所给我的所有。谢谢他,在我生命最后的时光里,给予我温暖与呵护。
如果有来世,我等着他。
写到后边儿,她的字迹和思绪都已乱了起来,多数是写着和老柯的点点滴滴。信到了最后,让周合一定要好好的活着,替她看这繁华的世界。
周合看完,信纸上已沾上了一滴滴的泪水。她将信纸放到了一边,拿出了酒来,一杯又一杯的喝着。
造化总是弄人的,如果早遇到了对的人,她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痛苦。曾经以为,自己遇上的人,是骑着白马的意中人。后来才知道,那只是一个劫难。一个因此千疮百孔的劫难。
周合这一夜没有上楼,她不知道她喝了多少酒,最后就在沙发上那么睡了过去。
虽是醉了,她第二天在外边儿天蒙蒙亮时就醒了过来。她并没有再去看那信,而是连同信封一起收了起来。在窗边站了许久,去洗手间洗漱完毕,然后拿出了手机来,打了程洝的电话。
戚京然虽是未在信中交代谁知道老柯,但她知道,程洝一定是知道的。
程洝那边的电话久久的没有人接,在她要挂断时,电话才被接了起来。不过接的人并不是程洝,而是厉竟。
周合并不惊讶,沉默了一下,问道:“我要见老柯。”
电话那端的厉竟沉默了下来,隔了会儿,才说道:“他并不在虞城。”稍稍的顿了顿,他又问道:“您现在在哪儿?”
周合就回了自己在家。
厉竟这下便让她稍等一会儿,他让人过来接她。电话里说这事儿,并不方便。
周合并未让他让人过来接,问他在哪儿,说自己会打车过去。
厉竟稍稍的迟疑了一下,说了所在的酒店的名字。周合并未多说,挂了电话,出去打了车过去。
她打电话时程洝不知道去哪儿了,等她到时,他竟然是在路边站着的,指间夹着烟,见着她点点头,说道:“上去坐坐吧。”
他说着不等周合回答,便往酒店里走去。周合沉默着跟在了他的身后往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