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之前就已经有的,只不过那个时候我粗枝大叶,没有注意到,到三个月的时候我才发现,然后又下决心要生下他。

    但是,就像我妈说的那样,既然没有想要养他,又为什么要生下他……

    陆景重肯定也知道了,那个孩子,是他的。

    陆景重看了我一会儿,忽然伸过手臂将我搂在怀里,在我耳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:“佳茵……我该拿你怎么办……”

    我把眼泪都擦在他的外衣上,轻轻地说了一声: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这个夜晚,必定是一个不眠之夜。

    因为得知了雪糕生病的消息,心里也就好像堵塞着一块大石头,偏偏现在回家的票不好买。

    不过陆景重认识航空公司的人,搞定了明天上午的两张票。

    我躺在床上,睁着眼睛看天花板,陆景重扣着我的手指,寂静的夜里,我能听见他浅浅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“毛毛。”

    隔了很久,陆景重才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一个好妈妈……三年了,我都没有回去看一眼,因为我怕我一回去看了,就再也硬不下心来走了……我现在都不知道雪糕长什么样子,也没有让我妈拍照片发过来……我现在都恨死了我自己……”

    我抓着陆景重的胳膊,隔着睡衣,我觉得我的指甲肯定已经硌到了陆景重胳膊上的皮肉,生生的疼。

    陆景重侧过身来,拍了拍我的背:“这一次回去,把雪糕接回来。”

    一个晚上都是昏昏沉沉的,在飞机上补了一会儿觉,等到了省会又转坐了高铁,从高铁站下来,就到了阔别三年的家乡x县,哦,应该是x市,已经从县城升为县级市了,高铁站前面的柏油马路修的笔直,明灿灿的阳光恍的人眼前一片白亮的光,足可以见我离开的这几年里,发展的迅速。

    我以为我已经不记得回家的路了,但是等出租车司机问我地址的时候,我还是脱口而出。

    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,我想起三年前,我抱着刚刚出声不到一个月的雪糕,从阳城坐火车回到了x县,把孩子抱给我妈,我妈又连夜坐了车,送到我姑姥姥家里,给我想要孩子但是一直怀不上的表婶养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,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,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勇气,一个人办了休学,一个人在家呆着等到生产,一个人进手术室,一个人抱着孩子又回到家,一直只有我一个人,没有其他人陪着。

    就连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,护士都问我:“你男朋友真的没有来吗?”

    但是现在想想,那个时候的决然,应该就是为了陆景重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,我心里就一直忘不了他,心心念着想着他,想要等他从美国回来,好在手里有一个筹码,能有一个挽回陆景重的机会。

    明明当时抛掉我的是陆景重,可是我还是狠不下心来。

    想着想着,已经到了。

    陆景重拉着我下了车,我看着面前院子,和三年前没有差别,趁着阳光明媚的天气,有几个大婶在院子里晒被子,互相说着家长里短,恰逢过年,还有在办年货的,看见我和陆景重从门口进来,也只是看了两眼,就转过去继续说。

    “老陈家昨天夜里抱回来一个孩子你看见了没?”

    “我说呢,哇哇哇的哭了一夜,闹得不安生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才两三岁,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的私生子……”

    我听着心里一揪,就加快了步子。

    楼里还是一样的湿气霉味儿,我一进去就不禁打了个喷嚏,陆景重牵着我的手,走在我前面。

    经过楼道上的一扇窗,透进来的阳光光束里,舞动着细小的灰尘。

    陆景重当初应该是来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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