廊,在陆景重和保温室门口,都有两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壮汉,于是我十分僵硬的转身,关上了门。
坐到床上,我给顾青城打了个电话,问:“门口那俩人怎么回事啊?”
话筒里隐隐有水声,顾青城说:“临走的时候不是说了么,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。”
我说:“在医院这种地方那想什么话啊?人家看见了肯定还以为是黑社会的。”
顾青城的声音带了几分笑意:“难道不是吗?”
我一时语塞。
顾青城接着说:“你想要去哪里,都请便,他们不会阻拦你,如果是出去不想让人看见,就告诉他们,他们就会隐藏在暗处。”
我听着顾青城这么详尽的解释,不禁笑出声来:“怎么好像是无间道。”
顾青城也是一笑:“就这样吧,我晚些时候再去看你,我有电话进来了。”
和顾青城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,我竟然觉得彼此之间的谈话好像更随意了一些。这种人,还是保持距离要好的多。
挂断电话,我就去了陆景重的病房,因为快到了晚饭时候,我就交待其中一个黑衣人:“在xx大街,有一个南记,你去帮我买三份小米粥,还有一笼灌汤包,”我忽然想到李峥科现在正处于青春期,需要多吃多补,就改口说,“三笼灌汤包。”
黑衣人对视了一眼,我知道他们肯定是不愿意就这么出去的,毕竟人家是黑道上的人,不是给人跑腿的,我正打算说算了,然后自己打电话叫外卖,黑衣人说:“好。”
我对着那人的背影喊了一声:“你可以给你家主子带一份,家常的,挺好吃的!”
那人脚步顿了顿。
等我转过身,我才发觉也许是自己措辞有问题,这样一来,好像是我故意贬低了他一样,但是我真的没有这个心思,等那个人回来了,还是应该道个歉。
我推门走进病房,不期然就撞上了陆景重黑漆漆的眼神,他好像已经盯着房门看了很久的样子,看见我的那一瞬间,唇角向上扬起。
我说:“你什么时候醒了?”
陆景重招手让我躺在他身边:“早就醒了。”
我给他倒了一杯水扶着他喝下,才笑着说:“那你就一直盯着房门看啊?”
陆景重点了点头:“望眼欲穿。”
我走到茶几旁,给他削了一个梨,因为陆景重头上和下颌上都有伤,不能张大嘴咬,所以我就用刀子切成小块的,用牙签扎着往他嘴里放,他张着嘴等我喂的样子特别萌,好像是个小孩子一样,就伸手做出要把梨丢进他嘴里的姿势,却又临时收了回来,让陆景重张嘴咬了个空。
陆景重:“……”
我忍不住快要笑岔了气,觉得笑的实在是厉害了,肚子都疼了。
陆景重说:“一笔一笔我都给你记着呢,等我好了,咱们慢慢算。”
我忍不住伏在床上,向他抛了个媚眼,明知故问:“算什么?”
陆景重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来:“算账。”
我笑着又要喂陆景重吃梨,他却转了转头:“不吃。”
我知道陆景重这是要找我要台阶下了,每个男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小孩儿,时不时的童趣一下,又时不时的大男人一下,可能是我最近有了孩子,内心母爱泛滥了,玩心大起,就伸过手来,两指捏了一小块梨,凑过来放在陆景重嘴边,用逗小孩子的那种语气,说:“对不起啦,我错了好不好?乖,再吃一口?”
陆景重看了我一眼,然后张嘴,一下子咬住了我手中的梨,顺带还有我的食指。
他软软的舌尖在我指尖一划,我顿时觉得指尖一阵轻快酥麻的电流,就想要往外抽手,却被陆景重用牙齿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