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十几层楼梯,好像走了有半个世纪一样漫长。等到了卧室,从门后挪到床上,又花了最起码有十分钟的时间。
卧室的窗台上,有一个青白瓷的花瓶,里面插着一支百合,映着月光,好像在窗台上撒上了一层银灰。
我的身子嵌入柔软的大床上,这个时候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,他直接压在我的身上,偏偏文胸的挂钩解不开,挂在肩膀上露出半个前胸。
我歪着头,看了一眼陆景重眼角的红,伸手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:“陆毛毛……”
陆景重眯着眼睛,黑色的眼眸里全都是迷醉,我的手掌贴着他**的脊背,感受着他的温热,他绵长的呼吸,这种感觉,真的是久违了。
最后,朦胧中快要睡着的时候,他的声音拂在耳际,忽然问了一句,“很疼么?”手指在我眼角揩了一下,感觉到凉凉的感觉,我才知道自己哭了。
我摇了摇头,又点头,半睁着眼睛:“是心疼。”
…………
我以前总是失眠,就算是睡着了脑子里也是混混沌沌的,浅眠多梦,特别是高考前那段时间,几乎每天都要吃安神的药,到现在,一般剂量的安眠药对我来说都已经不管用了。
但是这一夜,在陆景重身边,我睡的很熟,是一场从未有过的酣畅睡眠。
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,天色微亮,窗帘微动,头有点沉,有点重,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,侧脸看,枕边已经没有了陆景重。
身上是干爽的,内衣内裤都好好地穿在身上。
“陆景重?”
我叫了一声,但是没有人答应。
看了看四周,我才察觉到,这并不是昨天晚上和陆景重发生关系的那间房,我清楚地记得,昨天晚上的那间房是紫色的窗帘,靠窗的位置有插着一株百合。
但是这个房间里,没有花瓶,没有百合,就连摆设和装饰都不一样。
这时候,忽然有人敲了敲门,一个中年女人系着围裙:“已经六点……你醒了?那就下来吃饭吧,浴室里有准备好的洗漱用品。”
我点头,说:“谢谢。”
她要关门离开的时候,我叫住了他:“你……我身上的衣服是你给我换上的么?”
中年女人用围裙擦了擦手:“不是啊。”
我按住太阳穴,揉了揉,进去浴室里整理了一下自己,才下了楼。
我确定,昨天确实是不是在这个房间里睡的,而且确实睡的时候没有去洗澡,身上的黏腻也都没有冲洗,但是今天早上醒来,身上干干爽爽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,衣服也穿的完完整整的一整套。
陆景重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我走到小餐厅里去吃饭,陆景重好像刚刚吃过早餐,用纸巾擦了一下嘴角,眼角的余光看到我过来了,直接招呼那个中年女人为我准备好一副碗筷,他叫她徐嫂。
我笑眯眯地凑上去:“一会儿要去比赛,你陪我么?”
陆景重抬头看向我的眼神一点温度都没有,也没有回答我,直接站起来就往楼上走。
我现在也明明白白看出来陆景重的意思了,明显就是装作昨天晚上不曾发生过。
只不过,这是羞涩,还是……?
我上前一步,一把拉住他的衣袖,反过来勾着他的脖子,他还没有来得及躲,就在他的唇角落下了一个吻,笑着说:“你回来了还会走么?”
陆景重隔开的我的手腕,后退一步,从我身边绕过去。
我在他背后说:“昨天晚上……”
陆景重没有回头,走上了楼梯,临近拐弯的地方,顿了顿脚步,说:“昨天晚上怎样?杜佳茵,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。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