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屁股上的灰,站起身来,腿脚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,向前走了一个踉跄,叫道:“陆景重!”

    他好像没有看到我一样,也没有听到我,直接坐上驾驶位,一个十分漂亮的甩尾,干净利落的好像他这个人一样。

    虽然明明知道这样的结果,还是心里难受的要命。

    我揉了揉蹲下来揉了揉发麻的脚踝,站起身看见高明仍然站在台阶上,耸了耸肩:“你怎么不走?”

    高明走下台阶:“留下来善后。”

    高明带着我去吃了一顿中式早餐,喝了一些热粥暖了暖身,然后打包了一份粥和小笼包带走。

    我看着灌汤的小笼包,脑补陆景重捏着小笼包吃的满嘴流油就不自禁笑了出来。

    从早餐店出来,我对高明说了一声“拜拜”,就又向公寓里走去。

    高明叫住我:“你又去哪?”

    “去楼下等陆景重回来。”

    高明让我站住先不要动,似乎是打了一个电话,然后丢给我一个地址,说:“你打车去这个地址。”

    我眼睛亮了亮。

    高明说:“先步行,走到中央公园,从中间穿过去,到另外一条路上再打车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甩掉一些尾巴。”高明笑的高深莫测,“到地方见。”

    虽然是狐疑,但是我依旧是按照高明所说的话,不过先去旁边的酒店去找了一趟李峥科,因为昨天拖着他进房间,后来因为陆景重的忽然到来,我把包忘在他房间里了。

    到了酒店,我先问了前台,前台说一早就退房走了,然后从柜台下面拿出来一个包:“这个是让我转交给你的,还有退房的押金,你在这里签下字。”

    我从包里翻出手机,想要给李峥科打个电话,看看是不是去上学了,昨天晚上走得急,也没有顾得上他。

    结果打开手机,就发现有一条备忘录的留言。

    ——先走了。

    看样子是李峥科在我手机上留言的,我手机上一般都不设密码锁,只是滑屏解锁,所以很好打开。

    以前雪儿还问我不设锁多不安全,我心想着手机里也没有什么重要机密见不得人的事情,有什么不安全的。

    出了酒店,我按照高明所说的,沿着这条大路直走,走了半个多小时走到中央公园,从里面穿过,路过摩天轮的时候,我停顿了一下脚步。

    我在心里想,如果,如果这一次能等到陆毛毛,等到我生日的时候,就来坐一次摩天轮。

    高明给我的那个地址很偏,车窗外,从林立的高楼大厦,到郊外的富人区,再到城乡结合部,有一瞬间,我都觉得这条路,陆景重给的这个目的地,永远开没有尽头。

    司机说到了的时候,我有点愣神,付了车钱。

    出租车开走,扬起地面上一层细细的沙子,像是大货车运货洒在地面上的,路两边是大片的田地,在远处是村子,高低不一致的楼房,有的贴了白色的砖瓦瓷砖,有的只是用水泥砌了砌。

    一辆面包车从路面上刷的一下驶过,扬了我一脸的风沙。

    我从大马路上跳下去,拿出手机来想要给陆景重打电话,手机在拨通了之后就显示着电量不足,这一次,我锲而不舍地打了两个电话,终于等来了陆景重的一条短信,只有一句话,三个字——“不要动。”

    在这里不要动么?

    我抬头看了一眼有点刺眼的阳光,如果陆景重你说了,不要我动,那我就不动。

    我拿出手机给陆景重回了一条短信:我听你的。

    我回复了这四个字,忽然手指一顿,脑子里想起来周峪森经常的一句话:唐卡说了,我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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