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他的。

    其实,生活在这个地球上的每一个人都是病态的,不管是不是承认。

    我曾经对唐卡说,周峪森是病态的,但是我呢?又何尝不是。

    从昨天晚上,我就开始了等待。

    等陆景重给我一个回答,等这个我从三年前就认定了的人。

    手机快没电了,我也不敢用,只好抱着腿坐下来,捡起地上的树枝随意地刮着地面上的土块。

    就算是这样,在我地十五次点亮手机屏幕看是不是错过了陆景重的电话或者短信,手机电量彻底消耗光自动关机了。

    最后那一秒,我看了一眼时间,是十一点十三分。

    上午的天气还是不错,等到又过了不知道多久,隐隐能闻到从低矮的平房里飘出来的阵阵饭菜香味,我估摸着已经过了中午了。

    天色有点暗了下来,太阳已经完全收了阳光,不过就是几分钟的事儿,风云变幻,广袤的天幕阴沉着,远方天空挂着的云絮,好像破烂的黑心棉一样,刚刚过了正午的天气,竟然在这么一小会儿就阴沉的仿佛进了黄昏。

    “要下雨了。”

    我刚刚喃喃了这一句话,天空中的雨点就噼里啪啦地打了下来,混着一股泥沙尘土的味道,我站起来,顶着包就要向村子里跑去。

    但是跑了两步就又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陆景重告诉我不要动的。

    如果我现在走了,陆景重来了要去哪里找我?万一我错过了怎么办?该死的手机又没电了。

    所以,我没有跑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有点起风,雨滴伴随着田地里席卷而起的泥沙,我觉得身上湿哒哒的衣服,好像是裹尸布一样黏腻在身上。

    我闭紧了嘴巴,看着来往已经亮起车灯的车,特别注意后面的车牌号。

    以前我想过,被雨淋是一件很爽的事情,偶尔脑子不清醒的时候,可以淋淋雨,换换脑子,但是,那真的只局限于城市里局限于男方,在北方,这种伴随着沙尘暴的天气里,一张嘴都是一口沙子。

    从今天早上头就有点沉,现在脑子里更是像是抹了浆糊似的,我索性坐在路边,用手撑着下巴,看着路上的车。

    我怕自己困的睡过去,就猛掐自己的大腿,对自己说:“再等半个小时。”

    半个小时,如果陆景重还不来,那我就走。

    其实,这个时间的限定点,就是我自己对自己说的,因为我手边并没有刻意计时的工具,直到远处的小教堂敲响了钟声,我数了数,一共响了十六下,已经下午四点了。

    雨渐渐地停了,像这种雨,来得快,去的也快,雨停了没有一会儿,天色就重新亮了起来,阳光拨开乌云的面纱露了出来。

    一切好像都没有什么改变,唯独我,现在满身湿哒哒的,衣服外面全都是泥泞,头发沾了贴在脸颊上,手指抹一把脸到脖子,全都是涩涩的感觉。

    我真的觉得,是不是自己太过固执了,又太过自信了,自信的有一些偏执了。

    如果到现在这种地步,我还在坚持,那么就真的是无谓的坚持了。

    毫无结果。

    我把头埋在两腿之间,很久很久,用手指抹去了干在嘴唇上的沙土。

    陆毛毛,我现在倒数五十下,如果五十下,你还没有来,我就走,你不要后悔。

    “五十,四十九,四十八……”

    我撑着地面站起来,刚刚站起来有点低血糖,头猛的晕了一下,一下子又跌跪在地上,稳了稳心神,才又站起来。

    “……十、九、八、七……三、二、一。”

    我长呼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陆毛毛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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