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当了盾牌使,瞧瞧臣这花容月貌,都憔悴了啊!”

    潋滟咯咯笑着,当真瞧了瞧秦阳这花容月貌,心想这人怎的给人感觉有些熟悉呢?她是不是认识另一个人,也是这样大大咧咧的,让人觉得有趣?

    “太保请用饭吧,正好也可以说说东海的趣事。本宫深宫里呆久了,去那么远的地方的机会,很少呢。”

    韩朔又被晾在了一边,秦阳就叽叽喳喳地开始边吃饭边和潋滟聊天。他当然不会说什么机密要事,只是捡着东海的风土人情说,逗得潋滟直笑。

    有他在,潋滟就松了不少的气。韩朔和玄奴都在主殿里呆着,含笑便小心地避开了耳目,将今天各宫娘娘写的家书装在瓦罐里,混着白菜一起送出了宫外。

    “时候不早了,冲轩,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?”韩朔放下筷子,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声。

    秦阳说得正起劲。哪里有空理他,随手挥了挥便道:“子狐你有事就先回去吧,我还要同娘娘多说会儿。”

    一旁站着的玄奴忍不住摇了摇头,太保大人也未免太不知死活了。瞧着公子这脸色,后头定然有他的苦要受。

    “臣子必须在宫门下钥之前出去。”韩朔深吸一口气。笑着站起来,顺便扯了秦阳的后衣领,将他从潋滟面前拉开:“现在,必须告辞了。”

    潋滟没有抬头看他,只是看着被韩朔拎在手里的、可怜兮兮的秦阳。笑道:“太保有空,随时可以进宫来找本宫。反正现在这后宫的门槛儿低了,大臣都是随便进来的。”

    刺儿不是朝他去的,秦阳哈哈一笑,应道:“好啊好啊,臣每日都有空,定当每日都来同娘娘畅谈。”

    上头有人冷哼了一声,秦阳抬头望,却看见韩朔很是平静的一张脸。刚刚是他听错了?

    “臣等告退。”韩朔朝潋滟行了一礼,拉着秦阳就出去了。秦太保还想依依不舍地回头看潋滟一眼。结果刚刚回头,就被前头的韩太傅给他带坑里去了。

    正在填坑的宫人们很是无辜地看着第二次掉进去的秦太保,纷纷善良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,等着太保哆哆嗦嗦地爬起来,才继续填。

    “韩朔,你心眼也太小了!”

    “冲轩是第一天知道?”

    “你!”

    镇定的人带着一只咋呼的猴子走出了沉香宫,潋滟微笑目送,而后问含笑:“如何了?”

    “已经让人分送,今晚就可以让各家收到。只是娘娘,这万一有人不肯听,反而将信交给了韩太傅,该如何?”含笑问。

    “无妨。”她低低地道:“韩朔刚刚肯对我说那些话,自然是想着如何把皇帝迎回来,皇位他一时半会儿是上不去的。既然如此,那咱们做的不过是以防万一。他也不会太介意。就算介意,难不成他还能囚禁这后宫妃嫔,抑或是废了满朝文武么?”

    含笑点头:“奴婢明白了。那,门口的陷阱要再准备一些么?”

    “闹着玩的东西,随你们开心。本宫累了,要先睡了。”潋滟站起来,打了个呵欠,望着外头慢慢?下去的天空,似笑非笑地道:“这洛阳,要有好长一段日子落在韩朔之手了。即便没有龙袍加身,他也是掌权之人。你家娘娘我,得学会当忍则忍啊。”

    韩朔根基太深,上头没有人压着,他俨然就会成这洛阳的王。皇帝那边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,楚王若是聪明,就该还有谈判的余地。

    她还未来得及与张术和爹爹传上话,明日得想个法子见他们一面。

    躺上床睡了一会儿,闭上眼脑海里却无可避免地浮现桃花源里的情景。潋滟恼怒地翻身坐起来,下床将铜镜拿了过来对着自己,指着里头的人恶狠狠地道:“不许再想了。听见没有?”

    镜子里的人也是一脸凶恶,柳眉倒竖,龇牙咧嘴。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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