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罢饭后,外头下起雪来,雪片细密如棉如絮,在暗夜中结成冷冷的白色薄雾,落葵拉着杜衡在屋内对弈,忽而一阵风裹着雪片掠进来,落葵打了个寒颤,杜衡忙起身去关窗,却见京墨和曲莲同执了一把红色油纸伞立在院门,回首诧异道:“主子,这么晚了,墨公子与曲姑娘去干嘛了。”

    落葵执了白子,一时间不知该落到何处,咬着下唇,抬眼望了望窗外,眸色微暗,淡淡道:“天刚擦黑他们便出去了,不知道作甚么去了。”

    杜衡推开棋盘,看了她一眼,笑道:“主子心不在焉的,不下了。”

    “分明是你要输了。”落葵嗤的一笑,缓步走到窗前,瞧着外头的两个人,不禁心尖微痛,自打婚期定下来后,她并未从京墨的眸中觉察出欣喜,反倒看出了他的心思微动,她与他之间客气有余,疏离渐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