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葵斜眼瞟着他,嘲讽道:“你做的新曲,只怕不是下套,是吓人的罢。”
苏子揉了揉她覆额的刘海,笑骂了一句:“你试试看,兴许还能杀人。”
是夜,春和殿里血迹斑斑,菘蓝声嘶力竭的惨叫响彻整夜。
次日,晨曦微熹,宫里便传来消息,菘蓝难产,诞下一位粉雕玉琢般的公主,而后血崩离世,追封许嫔,公主交由太后亲自抚育。
这消息一出,可谓是万家欢喜一家愁,欢喜的是公主可人,且不涉朝政,愁的是贵人福薄,许家的靠山倒了。
消息传到水家时,落葵正在净面,她愣了个神儿,连着用冷水狠狠扑了几把脸,才湿淋淋的抬起头,冰凉的水珠子顺着脸庞滑到衣领里,她浑然不觉,只遥望着微明的天际,唏嘘不已:“菘蓝一心想要自由,如今算是求仁得仁了。”
杜衡束手而立,应声称是:“马莲说,三姑娘走时,一直念着想见一面主子,说是多谢主子成全。”
落葵怔了良久,天光投在脸上,有淡淡岚影:“成全了她,也是成全了我自己,不知几时,我也能像她一样,逃脱这牢笼,飞的天高水远。”
杜衡一时无话,良久,他轻声道:“主子,许侯爷说的事。”
落葵转瞬神情如常,淡淡笑道:“告诉他,就依他所言。”
杜衡垂首:“喏,属下明白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