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我要取你的心头血,会有些痛。”他紧紧握住她的手,轻柔而笃定道:“别怕,我会护着你的。”

    取了心头血,她晃了几晃,苏子忙搀住她,虚弱的沿着墙根瘫了下去。瞬间,螺钿镜翁鸣起来,发出一圈圈涟漪样的青光,盘踞在她心上的那些寒光,也异动起来,脑中头痛欲裂。

    抱着头瘫在墙根里,数之不尽的前尘往事纷沓而至,像是个红衣女子,一颦一笑时,一生一死间,看起来像是旁人的一出戏,却又像极了自身的一出戏,直到她在心口上扎上一柄尖刀,彻骨的心痛如潮水般涌来,瞬间将她湮灭。

    “落葵,落葵,你这是怎么了,空青,你停下,别再施法了,落葵很疼。”苏子彻底乱了阵脚,紧握着她的手,对着空青连连求情:“我错了,我错了,不救了,咱们不救了。”

    她的神志渐渐模糊,苏子如何求的,他不记得了,只记得他的手很凉,直凉到她心尖去了,仿佛是在转瞬之间,这屋中之人被螺钿镜的青光笼罩,回到了千年之前。

    “空青,这,这是何处。”苏子抱着昏昏沉沉的落葵,瞧着全然陌生之地,满眼尽是惊恐。

    “这里是千年前的黎国,我认得。”落葵不知何时已悠悠转醒,怔怔望着已经脸色煞白的京墨,泣声道:“你也认得。”

    京墨再无法自持,哭着去捉落葵的手:“落葵,落葵,我对不住你,是我对不住你。”

    落葵缩在苏子怀中,一双眼眸毫无神采,唯有长泪默默流下:“在这里,你不该叫我落葵,你该叫我玉竹。”她缩向苏子怀中更深处,咬牙恨道:“苏子,我便是千年前的玉竹公主。”她颤巍巍的指着京墨:“他便是千年前的白商陆,苏子,你好好看看,看看这个人是如何负了我的。”

    空青拉过她的手,已凉的如冬日里的寒冰,心间大恸:“落葵,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落葵哭着摇头:“不,你没有对不起我,是我蠢,被他伤了一回又一回。”

    钩藤如何与白参做那笔交易,外人不得而知,空青三人也未打算偷窥甚么,只一味的前行。

    泽兰身受重伤,气息奄奄,身子虚弱的仿佛一阵风都能吹散,显然无法再长途跋涉了。

    空青摇头叹息着施了个法,令她现了真身本体,收入养灵带中,安心休养生息。

    四下里没了外人,空青和文元骑着马,出了这样大的变故,谁都没有了闲聊说笑话的兴致,只默默的走着。

    “三哥,这事,有蹊跷。”马蹄声哒哒哒响了一路,空青也沉静了一路,盘算了一路,眸中精光一闪,蓦然开口道。

    文元一愣,不明就里的问道:“甚么,甚么蹊跷。”

    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