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混了过去,这回又多了个珍嫔,芜花算是将此事坐实了。我腹中的孩儿,恐怕真的要改口叫旁人母妃了。”
“事到如今,主子意欲如何呢。”
“我还能如何,在芜花眼中,我的命不过是草芥,如蝼蚁,她举手之间就可灭掉的,如今我只盼着诞下的是个公主,那我还可像文华一般保的自身,安稳度日,若诞下的是个皇子,那,那我和孩儿就真真是朝不保夕了。”想到此处,惜昭容的心一阵紧一阵的痛起来,一时间泪水涟涟。
月娥执了帕子一面为她拭泪,一面劝慰道:“主子莫要伤神伤心了,只要主子有一儿半女傍身,对芜花仍像如今这般虚与委蛇,想来她也不至对主子做出什么来,”
次日一早,天边刚刚泛出一丝青白,落葵就收拾停当,要和杜衡一同进城,打探马清的下落,杜衡拦住她说道:“主子,还是属下带人去吧,您身子还没大好。”
落葵摆摆手说道:“不妨事,这一连几日没有马清的消息,我放心不下,还是一同去吧。”
说着,方才走出几步,落葵一阵头晕目眩,倚在了门边上,再挪不动半步了。
杜衡大惊,忙扶着落葵在院中坐下,一试她的额头,这才觉出落葵额头滚烫,杜衡连连自责道:“都怪属下,主子的病如此重,属下竟都没有发觉。”
落葵微微喘了口气,推开杜衡说了句:“你快去找马清。”
杜衡只得点点头,急匆匆的往城里去了。一路上他不住的想着,不单单要找到马清,还要请个好大夫,再给主子请请脉。
刚到妙手居门前,杜衡眼前一亮,瞧见谨亲王晃晃悠悠的踱了过来,杜衡正思量着是退到一旁避一避,还是上前请个安,谁曾想,谨亲王已经先瞧见了他,缓步上前,一合纸扇不轻不重的敲了杜衡一下:“猴崽子,瞧见本王了还想躲,本王是狮子老虎啊,还能吃了你。”
杜衡急忙行了个礼,讪讪笑道:“王爷您说笑了,属下哪敢躲着您啊。”
谨亲王也不再追问杜衡什么,只是上下打量了下他,问道:“看你着着急忙慌的,还往药铺里跑,怎么了,出了什么事。”
杜衡嗫嚅了半响,方才磕磕巴巴的吐出几个字:“没,没什么。”
谨亲王面上的笑意愈发的浓了,话里带话的轻轻抽打杜衡:“看你小子一副心虚的样子,莫不是勾搭了哪家的姑娘,惹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到药铺找药来了,本王可告诉你,别以为你家主子没了,就没人能管束你了,若是犯了规矩,本王就替你家主子,好好整治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