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说,他是代表着妖类想要插手人间世的一枚棋子吗?

    若真的是这样的话,娲蛇神已经是以长生为饵,成功插手进入到了南郑的朝政当中,元昊则是代表了西王母的势力,这天下之间的纷乱本来是人类争夺统治权的征战,莫非要进一步变质成妖族复辟的种族之战?

    林封谨对大北居宗虽然不熟悉,可是野猪却是因为有谭奉沙的记忆而熟门熟路,整个大北居宗只有一处禁地,那便是元昊的寝居,这都是为了表示对他的尊崇才设置的,其余的都是可以随意由人参观。

    这里隐然都已经成为若布达拉宫那样的朝圣之地,林封谨沿路上都不乏见到那些一步一拜,一拜一步前来朝圣的信徒,在大北居宗的门口石板上,更是有着一个又一个深深的凹陷,这是虔诚的信徒们一脚一脚踩踏出来的。

    而深知内情的野猪却是知道,这大北居宗里面貌似光明正大,还有另外的传法地方,乃是在地下,不过元昊的修炼却真的是不怕人观看的,他自己经常都说:平生无不可对人言之事,无不可被人观之行。

    林封谨特地去看了元昊修炼的地方,那里却是一处十分诡异的地方,说得直白一点,在风水学当中竟是凶地,便是死人埋葬在那里都是要破败的,可是,在这个凶地上,却是有着貌似凌乱的十几个脚印,深深的凹陷了下去。

    根据野猪的描述,元昊修炼的时候便是负手站立在这里,双目似闭似合,似乎在沉思一般,偶尔迈出一步,这样一站一天也是常事。但是,他在这里迈出的步子,却是只踩踏这些方位,脚印便留了下来,其余的位置却是一下都不沾染。

    林封谨仔细的观看了一会儿,却说实话是看不出什么太大的东西来,这或许是和他个人的能力有关,确实也是这样,境界不到的话,那么往往就是得其门而不能入,何况元昊这人自负得很,自比神佛,根本就不怕人观看,这自然就说明他修炼的功法神通有独到之处,旁人也就根本是琢磨不透。

    不过就在这个时候,附在了黑帝镜上的水娥却是忽的道:

    “主人,这人站在这里,根本不是在修炼什么功法的,而是在吸纳这些前来朝拜他的众生的愿力,但是众生的愿力虽然强大,却是包罗万象。”

    “信徒虔诚的信奉你,但是对你也是会说出乞求的愿望的,这就仿佛是美酒当中混合了致命的毒药,境界修为不够的反要遭受其害。只是这人却是取巧了一个法子,便是以他的国师身份来吸收愿力,却是将大众的祈愿注入转嫁给了这西戎的国运当中。”

    “虽然说国运浩荡,混入他转嫁过来的祈愿绰绰有余,但是,长此以往下去,这人的实力越是壮大,对国运的影响反而就越大,历史上有一名君王叫做梁武帝,便是虔信宗教,结果误被奸邪小人蒙蔽,国运当中混入了太多的杂质,最后国破人亡,还是被活活饿死的!”

    听了水娥的解说以后,林封谨顿时恍然大悟,难怪得元昊在这里不禁人观看的,原来他在这里根本就不是在修炼!不过林封谨接着又询问道:

    “那这十几个脚印呢?”

    水娥冷笑道:

    “演戏自然是要演足全套!不故弄玄虚弄这么多幺蛾子出来,怎么对得起他一代高人的身份呢?再说了,这脚印也正是他弄出来误导人的,你若是一心想要从这脚印当中研究出来些什么,只怕还真能研究出些什么东西,看出一些隐藏得极深的破绽,只是若你真的和他交上了手,利用这破绽,那么只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!”

    林封谨听了以后,已经觉得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,这些前辈高人都是如此无耻猥琐,看起来自己还是未免太正直了一些啊。

    这金城帐的风光多看几天以后,也就觉得千篇一律了,林封谨在这里也不想多加逗留,想要做的事情做完,便匆匆的离开了金城帐,继续朝着西北进发,前往焉支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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