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事,我自有主张,谁敢多说半个字,别怪我手下无情!”容景宸深吸一口气,而后长长吐出,算是平复了心绪,“盯着老二他们,也许这件事到了最后,还会成为我手中最大的筹码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刘瑜颔首,再也不敢多言。

    “这世上的人呐,总爱操太多的心,可心太大了总有一天会被撑破,会死的。”容景宸缓缓说着,“刘瑜,你跟着我多久了?”

    刘瑜谨慎再三,答了一句,“回殿下的话,快八年了。”

    “八年了?”容景宸笑了笑,“好快的时间。八年的时候,你说能不能把一个人了解得很透彻?”

    刘瑜瞬时惊出一身冷汗,整个人都微颤起来,“殿下恕罪,卑职再也不敢了!”

    “你怕什么?”容景宸笑了,“我就是随口一问罢了!下去吧!”

    “是!”刘瑜行了礼,快速退下。走出门外,额头上的冷汗瞬时嗖嗖而下,面色惨白。若是刘瑜没记错,自己算是待在容景宸身边,最长久的奴才。八年时间,是足够见人心的。所以,容景宸也有足够的理由,让他死。

    因为容景宸不允许身边的人,太过了解自己。

    待得时间太久,怎么看都不顺眼,因为太知根知底。

    容景宸在想,自己该怎么做呢?不过看目前的情况而言,似乎有些事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。看样子,他有必要亲自走一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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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两日京城内外闹得沸沸扬扬,可齐王府里却是安静得很。

    因为谁都清楚,乌素公主的婚事,再怎样都不可能落在齐王容景甫的身上,而容景甫似乎也无意要娶公主。然则更安静的应属北苑!

    苏婉已经两天没出门了,面色白得吓人。

    早前的银子已经花得差不多了,玉弦担虑的望着苏婉愈渐惨白的面色,整颗心都揪了起来,“主子,你真的没事吗?要不奴婢去找林侧妃看看。”

    苏婉坐在门前台阶上,无力的摇了摇头,“我没事,你去吧!”

    玉弦咬唇,心道,还是去找找林慕白吧!这药吃下去,脸色白起来,整个人都呈现着死灰般的颜色,白得吓人。玉弦起身,“主子,你哪儿都别去,奴婢去给你拿药,你好好的在屋子里带着,奴婢马上回来!”

    这两日苏婉已经没办法行走,虚弱得连喘气都觉得费劲。是故苏婉的药,都是玉弦去拿回来的。

    “去吧!”苏婉摆了摆手。

    玉弦点了头起身往外走,临走前又折了回来,“主子,你千万别出门。若是有什么事,奴婢不在你身边,怕是护不住你。你记得待在无力,好好歇着,奴婢很快回来。”

    苏婉颔首,“哪那么多话,走吧!把药拿了,就赶紧回来!”

    “是!”玉弦疾步离开,早点走早点回来。

    玉弦走了,苏婉只觉得整个人都冷得厉害,想躺在被窝里歇着,可一躺下又头晕目眩得厉害。想着不能睡,玉弦不在,若是自己万一睡过去,到时候可怎么办呢?

    思及此处,苏婉赶紧起身,跌跌撞撞的在院子里走着。顶上的太阳越来越惨白,身上越来越冷,可胸腔里好像有东西在翻滚。嘴里,渐渐的多了一股子咸腥味。

    苏婉张了张嘴,想喊玉弦的名字,猛然间想起自己喊不出来。

    突然,一口鲜血喷涌在地,苏婉脚下一软险些栽倒在地,所幸快速扶住了一旁的树干,这才摇摇晃晃的站定。

    糟了——怎么会吐血呢?

    黑色的血,泛着阵阵恶臭,不断的从苏婉的喉间涌出。

    苏婉觉得自己快要死了,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旋转。天旋地转得厉害,而且视线越发模糊。她慌了,玉弦不在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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