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何以惧她?没有过人之处,就不是白馥了!

    也不知怎的,风吹窗棂摇晃,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来。想起了那个熟悉的背影,似乎真的在哪见过,但话到了嘴边愣是吐不出来。

    那个人,是谁?

    脑子里,有些乱糟糟,一时间有些混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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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恭亲王府也开始忙碌,毕竟是迎娶正妃,不能让纳妾这般随意打发,便是当年苏离入府,也没有这般张扬境况。正妃到底是正妃,果然是不一样的。

    老大夫摸了摸胡须,含笑望着林慕白,“恭喜侧妃贺喜侧妃,这一次是真的确诊了,您呢——已有身孕。”说着便收了脉枕,“但是脉象有些不稳,还望侧妃顾自保重。侧妃也是当大夫的,想来对于这些事情,就不必老夫多做嘱咐了。”

    蔷薇欣喜若狂,“主子真的有孕了?”

    “如假包换!”老大夫笑吟吟的起身。

    蔷薇送了大夫出去,回来的时候笑得合不拢嘴,“恭喜主子贺喜主子,这一次主子就能放心了,便不得假孕。”说着,赶紧给林慕白倒了一杯白水。

    林慕白笑了笑,自从疑是有孕,她便再也不敢喝茶,一直喝着白水。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的,这不——以后得更小心一些。

    她自己的身子,自己心知肚明。早前喝了不少避子药,如今难得有孕,必须好好的养着。等过了三四个月,胎像稳固,才能放心。

    轻柔的抚上自己的小腹,这里头孕育着他们的小生命,是修儿的弟弟妹妹,所以——她有些欣喜,又不敢太过高兴。长久不做母亲,如今她竟有些手足无措。

    一个坐在房里安静了很久,久到连他进来都未曾发觉。

    一双温暖的手,轻柔的拢了拢她的双肩,而后掌心顺着她的胳膊慢慢下滑,终于握住了她微凉的手。她望着被捏在他掌心的手,红了红眼眶。她说,“景睿,我——我们又有孩子了。”

    其实她不知道该说什么,面对夜凌云的淡然自若和有条不紊,在他面前便什么都忘了。

    因为在他这里,她不需要坚强,只需要做她自己。

    容盈将她打横抱起,而后坐在软榻上,像个孩子般哄着抱着,“这一次,不能再缺席了!”他笑了笑,“你说让我这个大男人,继续奶孩子,怎么说都说不过去!你说是吧!”

    她白了他一眼,“这次不会再丢下你们!”

    他低低的“嗯”了一声,而后道,“这一次,我也不会再把你弄丢了。此前不曾说过的话,如今再也没什么顾及。横竖装也是这样,不装也是这样。若知当年——”他顿了顿,“说什么都不会让你如此绝望。”

    轻抚着她微白的面颊,当年的事始终要说开的。虽然她不提,他也不敢再提,可有些东西就像个死结,若不打开便会存留一世。

    “其实跳下去的时候,我便后悔了。可是当年我若不死,纠缠在一起的前朝旧臣岂能善罢甘休。”她圈着他的脖颈,低低的开口,那些过往分明沉痛,可如今想起来只能释然,否则谁都不会好过。

    “终有一天,尘归尘,土归土。”他吻上她的眉心,“馥儿,你可知道你跳下去的那一刻,我又多绝望吗?我知你舍不得,可我也舍不得。我拼了命的做戏,拼了命的逆转时局,可所有的努力始终不及你的纵身一跳。那一刻,什么皇子什么天下,都变得毫无意义。”

    林慕白笑得眼眶发红,“谁让你覆了我的大殷天下,不让你吃点苦头,你能记得住我吗?这大祁天下,是那么容易坐稳的吗?我们是仇人呢!我父皇还是被你们逼死的,我身为天之骄女,如何堵得住悠悠之口呢?我这不是,拿自己的命跟你赌吗!哪知道你没跳,你要是跳了,我敢保证你父皇会疼得死去活来!”

    “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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