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”林慕白问。

    红绡回眸看她,阳光从窗外落进来,稀稀落落的撒在她身上,那张绝世无双的容脸,越发的璀璨迷人。林慕白这才发现,她着了胭脂水粉,再次做回她那个绝世倾城的花魁娘子。红绡很美,男人只一眼便很难挪开视线的美艳。美得明媚灿烂,光华万丈。

    “如意来的时候,只是个小丫头,因为性子软经常被人欺负,是我问妈妈要了她在身边伺候。她很聪明,也很乖顺,什么都能做得妥妥当当的。这丫头什么都好,就是心思太细,经常多愁善感。她跟我一样,也是有个嗜赌如命的爹,也是被这样卖掉的。”红绡正了容色,口吻低缓了冰凉。

    尤其说到身世的时候,难以掩藏的一种切齿之意。

    “你说,人到底要有多狠心,才能割掉自己的心头肉?”红绡问,“身为父亲,能卖掉自己的女儿,只是为了赌资。没有十月怀胎,就不会有刻骨之痛,对吗?”

    “天下间的父亲,也不全是这样的。”林慕白不知自己的父亲属于哪一种,至少在她的记忆里,没有搜到一丝一毫的,有关于父亲的事情。父亲,对她而言是一片空白的存在。

    红绡轻叹一声,“兴许吧,只是我运气不好。遇见的,都是不爱自己的人。”低头苦笑两声,红绡凝眸望着林慕白,“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,有没恨过一个人?”

    林慕白心头一窒。

    爱——爱过?

    “看样子,你没有。”红绡抬步往外走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林慕白问。

    红绡扳直了身子,“你是个好人,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音落,她已经快步出门。

    对不起?

    林慕白娇眉微蹙,若有所思的望着红绡离去的背影。

    “师父?”暗香走进门,“你们说什么了?红绡姑娘出去的时候,眼睛都是通红的。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,说她小时候的事。”林慕白随口道,“我让你买的东西,你都买到了吗?”

    “买到了。”暗香道,“就放在窗边呢!那个小包裹里,就是师父想要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林慕白颔首,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师父。”暗香有些犹豫,“好像是京里来人了,也不知道是谁。听人说,好像是侧王妃的娘家人,应该是苏家的谁。”

    羽睫陡然扬起,林慕白眯起了眸子,“你是说京城苏家?”

    暗香点了头,“我就听到人家说,所以捡了这么一耳朵,没听清。”

    “侧王妃有什么举动?”林慕白心道,原来苏离早就有了准备。看样子她对自己这条命的重视程度,于生于死,还真是不遗余力啊!

    “不清楚。”暗香撇撇嘴,“横竖没什么好事。”

    怕只怕,此刻的容哲修和容盈,都已不得自由。轻叹一声,打开了暗香早已备下的小包裹,里头放着一本书,林慕白细细的翻阅着,似乎在找寻什么。

    然这世上之事,你越担心什么就越是来什么,外头刘慎行叩门,声音低沉,“林姑娘,侧王妃有请。”

    暗香上前,眸色担虑,“师父,这么快找上门,只怕不是什么好事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林慕白垂眸,“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到时候,你别跟着瞎掺合,我自己心中有数,明白吗?”

    “师父?”暗香不悦。

    “明白吗?”林慕白又问了一句,显然语气冷了不少。

    暗香撅着嘴,点了点头,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马车在外头候着,林慕白携着暗香上了车,马车便朝着府衙驶去。

    “师父你的身子都没好,昨夜还烧,现在这般劳累,怕是撑不住的,要不你眯一会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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