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什么,白猫塞给李敬业,撒腿跑向前院。李敬业哎哎两声,盯着雪地脚印,无奈摇头苦笑。循着脚印追随,发现她趴在门上,透门缝往外瞧。

    抱着猫走过去,妹忽然转身,夺白猫抱怀里,狠狠诅咒两句,从他身边跑过。李敬业云里雾里,冻死哪个讨厌鬼,武猫又是哪个。颇有些哭笑不得,走进门楼,透过门缝,突听威严咳嗽。

    头皮阵阵发麻,赶紧转身施礼,像个孙子似的:“请祖父明鉴,孙儿并非逃跑,只是元娘怪异,孙儿想看个究竟...孙儿知错了,请祖父责罚。”

    李勣嗯了声,淡淡道:“从今天开始,禁足期之内,不许离开书房半步。静下心来,好好读书,论语和中庸,各抄写十遍。三天后检查,回房去吧。”

    李敬业如蒙大赦,再次躬身行礼,麻溜跑去书房。李勣瞟向大门,伸手接雪花,满脸鄙夷和不屑。转身走向客厅,老夫倒要看看,兔崽子能熬多久。

    时间分秒过去,渐渐进入两更天,元娘裹羊毛被,辗转难入眠。外面好大的雪,刚才听婢女,都淹没脚踝了。这么冷的天,那个讨厌的人,肯定回家了。抱住熟睡的白猫,听着节奏呼噜声,比武猫乖多了。

    次日一大早,被婢女叫醒,去给祖母请安。洗漱完毕,披上大氅,沿途许多仆人,清扫院里积雪。大雪整整一夜,过道两旁厚度,都淹没腿了。

    来到祖母寝室,有模有样的请安,惹的王氏翻白眼。元娘嘻嘻娇笑,抱着大腿撒娇,要看那面宝镜。王氏再翻白眼,五岁的黄毛儿丫头,每天对着镜子臭美。

    吩咐婢女取来,爱怜抱着孙女儿:“水晶镜是宝物,原是婺州刺史,献给武昭仪的。阴差阳错之下,被你大兄买到,圣人格外开恩,赐给你祖父。等云娘出阁,祖母就送给你,给你做嫁妆...诶诶你这孩子。”

    好端端的跑什么,还差点被雪滑到,冒失的野丫头啊。王氏苦笑,必须和夫君谈谈,再这样宠下去,孙女儿嫁不出去喽。给左右使眼色,三婢女两婆子,跟出去伺候。

    司空府前院,老管家指挥仆人,铲雪清理过道。从客厅到大门,距离还有丈许,元娘等不及,吩咐老管家:“立刻打开角门,看外面有人没。”

    管家应诺,抬脚踩雪,雪面没膝。众仆人过来,快速清理积雪,洒上碎木屑。管家打开角门,突然呶呶怪叫,一屁股蹲地上:那个人还没走,冻成雪人了...

    元娘跑到门口,顷刻目瞪口呆,昨天那个位置,出现高大雪人。良久回过神,再次跑向主屋,进门就嚷嚷:“那个傻子没走,在门外站了一宿,变雪人啦...孙儿参见祖父。”

    李勣摆手,示意仆人离开,斟酌片刻:“他是婺州刺史,兼任越州都督,检校右武卫大将军。正三品朝廷命官,对老夫也很尊重,元娘切莫无礼。告诉祖父,如何认识他的?”

    元娘乖巧点头,缩进王氏怀里,叽叽喳喳:“昨天给他米糕,让他吃完赶紧走,他却耍无赖。还和祖父抬杠,您要不见他,他就不走了。”

    王氏哑然失色,脸色略显紧张:“昨夜那么冷,我盖三层被子,他在外面冻一夜?郎君快去看看,他不仅是朝廷命官,还是武昭仪的堂弟,不能在咱家门口出事。”

    好倔强的后生,李勣有些纠结。沉默半刻钟,无奈叹口气,起身离开主屋,吩咐收拾书房。武昭仪的两个兄长,以及两个堂兄,都做缩头乌龟,你出什么头儿?

    等见到大雪人,着实被震撼,微不可查摇头。捂嘴干咳两声,吩咐围观仆人:“掸掉身上雪,要是活着,抬进来收拾好,送去书房;要是死了,抬去永兴坊武...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异变横生,雪人胳膊动,积雪簌簌落。武康脸色煞白,嘴唇铁青,双眼血红。狠狠甩脑袋,雪花四处飞。脚下略踉跄,挪僵硬双腿,勉强稳住身形。

    仆人跑过来,清理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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