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裸裸的嘲讽,懒得多说回话,直接转身离开。钱顺说的对,以她的本事,杀我难如登天。与其浪费时间,不如嫁人生子,为国家做贡献。回到家门口,吩咐林平郎:“谋反的家庭,女眷很凄惨,你去处理吧。”
平郎点头离开,钱顺小声说:“不要轻视女人,报复心很强的,今日行刺不成,他日还会继续。您若有顾忌,属下去处理,保证神鬼不觉。俗话说的好,可以千日做贼,不能千日防贼。”
武康果断摇头,如此呆萌女人,杀了着实可惜。生活枯燥无味,需要她添情趣。再者说来,赵持满的死,我难辞其咎。她没有威胁,何必赶尽杀绝?
钱顺闭嘴,扫视四周,小声建议:“调遣三十兄弟,府里日夜巡逻,特别出征时,更要加派人手,保护夫人安全。属下还建议,物色女卫士,贴身保护夫人。”
英雄所见略同,妻女不能自保,需要侍卫保护。轻拍他肩膀,淡淡的吩咐:“你办事我放心,放手去做吧。不要走漏风声,别让皇后知晓,她会动杀心的。”
说完迈进门槛,绕过前院客厅,来到起居后院,刹那瞠目结舌。院子里放桌子,上摆无数银块,码的整整齐齐。走过去查看,船形的银铤,每块五十两,仰面似船,伏面似案。
正不明所以,闹闹跑过来,扑进怀抱里,抱着脖子撒娇:“苏伯父送来的,苏爷爷的吩咐,娘娘问他缘由,他三缄其口。爷爷为何送银,阿爹小声说,不让娘听见。”
爷爷是苏定方,伯父是苏庆节。老师够意思,没找他借钱,主动送上门。不过老师啊,您老不正经,银子送到家,就是在坑我。媳妇款款而来,质问劈头盖脸:“先生为何送银,是否有事瞒我,马上老实交代。”
气氛很尴尬,抱紧大闺女,赔笑脸讨好:“闺女在这嘞,给我留点面子,咱们晚上再说。我说你别瞪眼,可以现在说,不过有条件,不准发脾气。”
小晴不置可否,冲门口勾手指,钱顺屁颠屁颠,也是满脸赔笑。上下打量着,阴阳怪气道:“钱顺大管家,派人搬银铤,锁在库房里。没有我的吩咐,谁也不许动用,听明白了吗?”
钱顺低眉顺眼,拍着胸脯保证,绝对完成任务。小晴飙来眼刀,款款走向卧室,像傲娇的孔雀。父女相视苦笑,闹闹古灵精怪,凑在耳边调侃:“政策您知道,阿爹自求多福,女儿爱莫能助。”
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,老子知道,不要你教。一时生无可恋,放开怀里闺女,龇牙咧嘴抱怨。闺女幸灾乐祸,老爹硬着头皮,迈步走向卧房,祈祷顺利过关。
道光街清化坊,平郎站在坊角,看着坊门身影,也是头痛欲裂。大佬在想什么,被刺杀两次,不擒拿报官,还让我送钱。对她有意思,想要养外室,明显说不通。
正愁眉苦脸,背后有动静,黄龙大转身,匕首横胸前。赵声连退三步,摆着手鬼叫:“老林别冲动,不认得我吗?动什么刀子,赶紧收起来,别惊动武侯。”
平郎翻白眼,收起钢匕首,懒得搭理他。赵声望坊门口,贱贱的调侃:“娘子好可怜,双手抱膝,模样柔弱,我见犹怜。不过奉劝你,最好养外面,武嫂不好惹。”
瞎添什么乱,平郎更烦躁,瞪眼发脾气,忽然涌出诡计。拉他到墙后,简单讲述经过,煞有介事道:“她是个傻娘子,咱们英雄救美,给大佬排忧解难。”
赵声沉吟片刻,嘴角扯出冷笑:“你当匪徒,我当英雄,戏做全套。让我受些伤,骗她去我家,一番床前照顾,绝对芳心暗许。我把她搞床上,先生胖小子。孩子的父亲,是仇人的死士,她会什么表情?”
平郎瞠目结舌,这个兔崽子,忒不是东西。两人密谋许久,赵声守在街角,平郎走向坊门。故意制造动静,等刺客抬头,亮出钢匕首,恶狠狠恐吓:“将军放过你,我却不放过,贱人受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