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尺有神明,如果违背誓言,必遭五雷轰顶。”
武康松口气,终于搞定了,脸上有喜色:“恩师曾经教导,我与伯母分居,恐会惹来非议。等下回到城里,我去拜访伯母,商量搬家事宜。咱们一大家子,还是住在一起,彼此有个照应。”
意思不言而喻,武顺嗤笑出声:“这是她的主意,她还是不放心,让你来监视我。不过无所谓,我早就没有家,住在哪都可以。夫人府的事务,皆由阿母做主,你去找她商议。”
终于圆满解决,望着无边粟田,武康笑的真诚:“上次欣赏农田,是在婺州任上,转眼过去七年。刚才说了很多,元姊应该累了,我扶你走走吧。农田一望无垠,谷米穗沉甸甸,才是最美画面。”
温柔拉起武顺,沿着山包散步。感受丝丝威风,闻着野花芳香,沐浴着蒲公英,身心得到放松。如此完美意境,武顺敞开心扉,拉着武康的手腕,渐渐有了笑容。
心情越发放松,武康掐朵黄花,插上她的发髻,由衷的赞美着:“我的两个阿姊,都已年近四十,可就是不显老。如果咱俩逛街,别人肯定以为,你是我的小妹。”
武康嗤之以鼻,翻着白眼说:“都二十八了,还没个正行,阿母也说你,像个大孩子。不过话说回来,你也是不显老,回想首次见面,真的变化不大。特别那双贼眼,和你在婺州时,简直一模一样。”
就当这是夸奖,武康洋洋自得,继续商业互吹。然后开讲笑话,逗她咯咯乐,偶尔开开车,惹她翻白眼。如此相处模式,真的轻松惬意,这才是亲人之间,正确的打开方式。
时间悄然溜走,不知什么时候,眼角余光发现,北方两里开外,有黑压压人影。大概有十匹马,对峙几个农户,依稀传来争吵声。武康来了兴趣,口哨召唤钱顺,让他探听情况。
钱顺骑马离开,两刻钟后回来,带着满脸鄙夷:“圉师家许自然,就是在洛阳城,出言不逊那个。他又仗势欺人,领着部曲打猎,踩踏田主粟地。田主十分生气,说话不太好听,惹怒了许自然。”
觉的有些意思,武康眯起双眼,钱顺幸灾乐祸:“许二勃然大怒,骂田主是田舍奴,田主骂其败家子。许二怒不可遏,竟用弓箭射击,幸亏他的射术烂,没有酿成大祸。”
武康收敛笑意,脑筋快速转动,一个有趣的想法,很快涌上脑海。拿出官私两印,递过去淡淡道:“现在去找田主,亮明我的身份。帮他准备状纸,让他去宪台告状。”
钱顺收起印章,小心翼翼的问:“田主是平头百姓,若你给他撑腰,可能敢去告状。可许二身份太高,宰相家的郎君,马踩田也是小事。就算宪台受理,最多处理许二,不会影响许圉师。”
武康哑然失笑,煞有介事的说:“扳倒大人物的,往往是小人物。这是个小考验,如果他许圉师,交不出好答卷,绝对会倒大霉,甚至牵涉杨德裔。如果运作的好,我能一石二鸟,让他们都滚蛋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