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说什么,不巧武康有唇读能耐,根据说话人口型变化,猜测说话内容。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温故知新吧,集中精力一听,脑袋嗡的一声,女仆说最多的词汇,竟然是“九天玄女”。

    九天玄女...那不是陈硕真吗,这女人是陈硕真?顿时兴奋不已,要是把她收拾了,明年叛乱不就没了?

    宁抓错不放过,武康打定主意,悄悄来到九娘身边,凑过去低声耳语。九娘错愕片刻,乖巧点头离开人群,走到不良人身边,和他们交代一番。不良卫李行风会意,护送九娘离开。

    姜大牛随后离开,武康知道是去搬兵,冲许三郊使眼色,慢悠悠靠近两女人。装作不经意,与之擦肩而过,用久别重逢、惊愕欣喜的疑问语气,冷不丁问:“陈硕真?”

    女人错愕一闪而逝,没逃出武康的鹰眼,二话不说长刀出鞘,直奔她面门而去。电光火石间,一道寒芒闪过,女仆匕首撞上横刀。当啷一声轰鸣,武康倒退好几步,陈硕真转身逃跑,许三郊加入战团,武康吹响穿云箭。

    刺耳的哨声,中气十足的吼声,校场女人全部惊叫蹲下。武康见三郊缠着女仆,拔腿去追陈硕真。不良人纷纷集结,跟随他紧追不舍,一时间鸡飞狗跳。

    追到北城门附近,竟然追丢了,气的武康火冒三丈。跳着脚直骂娘,当即下死命令,就算掘地三尺,也得抓到叛逆。一刻钟左右,城门响起穿云箭,众人顿时大喜,伴随武康一声令下,全部向城门涌去。

    一口气跑到城门,众人都惊呆了,不良人快速反应,横刀纷纷出鞘,加入同事的包围圈。陈硕真被围在当中,手持匕首劫持了人质,一个不到十岁的男童。

    人质父亲吓的面如土色,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,痛哭哀求着:“求求你不要伤害他,他还是个孩子...求求你...”

    陈硕真面目狰狞,掰开男童右手,摁四指漏小指,不理男童撕心裂肺的哭泣,匕首贴他小指根,冲武康声嘶力竭吼叫:“鼠狗辈,一刻钟之内,我要一匹快马,否则斩下他小指!此后每隔三十息,斩一指,直到马匹到来!”

    武康恨得咬碎钢牙,冲陈硕真呵斥:“陈寡妇,你不是九天玄女下凡吗,岂能如此卑鄙无耻?孩子是无辜的,你放开他,一切都好商量!”

    “当我是黄口小儿吗?”,陈硕真阵阵狞笑:“卑鄙无耻?陈某愧不敢当!与你们这些贪官污吏比起来,这点手段又算什么?昔日汉刘邦逃亡,亦三番五次推子女下车。他做得,某为何做不得?”

    双方正僵持着,远处一道人影跑过来,竟然是姜大牛。他满脸焦急,脸上挂着泪痕,怀中还抱着个人。武康等他来到近前,看到那张熟悉的脸,顿时如遭雷击,脚步踉跄差点摔倒。

    他怀中抱着的,是不良人文若,脸色苍白双眼圆睁,白眼仁上翻。不良服胸口位置,大片殷红血迹。武康稳住脚步,艰难上前蹲下身,抬起右手的停在半空,半分钟后鼓足勇气,靠近文若鼻息。

    手开始颤抖,带动身体颤抖,喉中一酸眼前模糊...猛吸口气咬紧牙关,狠狠眨几下眼皮,疑惑的看向大牛。大牛嘴唇不住哆嗦,虎目含泪却说不出一句话。

    武康手按膝盖站起,赫然转过身,手指陈硕真,声嘶力竭吼叫:“陈硕真...你该死——”

    “还我兄弟命来”,姜大牛提刀上前,武康见势不妙,赶紧拦在身前。大牛剧烈挣扎,差点把武康撞倒。武康稳住身形,双手揪住他衣领,使尽浑身气力,抵他在墙上:“大牛冷静...听我说...听我说!”

    看着大牛扭曲的五官,武康心如刀绞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颤抖着说:“文若也是我兄弟,我也难受...但冲动解决不了问题,文若也就没了,不能再死人了!三郊你,去马厩...牵马!”

    姜大牛两眼血红,看着纹丝不动的许三郊,瞬间明白过来,声嘶力竭吼道: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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