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牵马做什么?武帅要放贼人离开吗?某不答应!你闪开,我要给文若报仇...”

    “大牛听我说...听我说”,武康再把他摁在墙上,焦急的劝道:“我理解你的心情,我因为恨不得,将陈硕真生吞活剥!大牛...咱们贼人她离开,有可能再次抓捕。但孩子的命丢了,我们找不回来,他的人生刚开始,不应该现在结束。大牛,求你了...”

    姜大牛胸脯急剧起伏,呼吸越发粗重,到最后放声大哭。众不良卫怒视陈硕真,手臂青筋崩出,横刀不住的颤抖。武康紧咬牙关,慢慢松开大牛衣领,慢慢把衣领抚平,转头吩咐许三郊:“去牵马吧!”

    两人四目相对,许三郊猛甩袖子,大踏步愤然离去。武康来到文若跟前,举起右手发誓:“文若,武康在此立誓,必取陈硕真项上人头,拿到你坟前祭奠。武康保证,只要有一口饭吃,就不会让你的家人饿肚子!”

    轻轻拂过文若脸颊,文若闭上了眼。武康面无血色,心口隐隐作痛,熟悉的音容笑貌,一起当差办案,一起开怀畅饮...一切的一切,快速闪过脑海。

    背后响起奚落:“想取某项上人头,你还不够资格。你我本就是敌对,生死各安天命,有什么好记恨的?半刻钟之后马匹还不到,休怪某心狠手辣!那个谁,你家小郎要是残废了,不要记恨陈某,怪狗鼠辈办事不利吧!”

    “不要...”,呻吟戛然而止,哀嚎声响起。童林拽着汉子的发髻,提到尸体前,劈头盖脸几耳光,打的他口吐鲜血。横刀架脖子上,破口大骂:“都是你这田舍奴害死文若,再敢聒噪半句,乃翁送你下黄泉!”

    汉子浑身颤抖,刹那瘫倒在地,不敢发出半点声音。这时,远处传来马蹄声,许三郊松开缰绳,白龙马慢悠悠过来,伸头嗅着武康发髻,伸出舌头蹭他脖颈。

    武康慢慢站起,抚摸白马鬃毛,轻轻给她抓痒。白龙马很舒服,马头在他脸上围几下。身后再次传来呵斥:“鼠狗辈不要磨蹭,赶紧把马牵过来,否则小崽子人头落地!”

    武康把缰绳交给三郊,来到城门老卒身前,双手抱拳躬身行礼:“还请老丈行个方便,司兵参军怪罪下来,本帅一力承担。”

    干枯双手搀起他,老丈叹口气说:“武帅不是好吏,却是个好人!老朽六十了,没什么好怕的。左右,按武帅吩咐,速速开城门!”

    众门卒齐心协力,城门缓缓开启。武康看向陈硕真,她已经骑在马背上,一手提缰绳,一手提匕首,刀锋压在男童脖子上,男童趴在马背上。马蹄声响,从身边经过,武康冷冷道:“希望你言而有信,不要让本帅,更加看不起你!”

    白龙马疾驰而过,跑出城门几十步,就听扑通一声,男童被丢到护城河里,荡起无数水花。他爹没命似的跑过去,一头扎在河水里。半分钟左右,两个湿漉漉身体爬上岸,抱一起放声痛哭。皎洁的月光下,格外辣眼格外刺耳。

    父子俩很快来到,跪在众不良人面前,不停磕头感谢。武康盯着远去的白马,直到再也看不见,转身走向文若,弯腰抱起他,一步步往不良卫走去。

    众不良人跟在后面,个个悲伤落寞。路过一家寿材店,武康慢慢转身,看着紧闭的店门。姜大牛上前砸门,没过多久,店里传来喝骂,灯光随之亮起,摇曳着透过窗棂。

    门刚打开,店家见到如此画面,吓的正要关门,脖子被架上横刀。武康抱着文若走进店里,看着并排三口棺材,转头对店老板说:“就中间这口吧!”

    老板当即苦了脸,结巴着解释:“武...武帅,这口棺材,是兴发粮行李掌柜订的,后天他家大人出殡,这...”

    武康置若罔闻,把文若放在柜台上,盯着殷红的血迹发呆。呵斥声再起,店老板颤巍巍来到柜台前。

    “瞧瞧那个女人,对我的兄弟做了什么?”,武康微笑着,看向抖若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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