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,有气无力道:“老夫今年五十八,做了十二年录事参军事,此次意外受伤,无法继续任职,索性递上辞呈,在家安享晚年罢了。”

    武康笑道:“叔父壮的像头牛,可别说丧气话,再干十年没问题。叔父放心,我一定请最好郎中,找最好药材。另外伤你的刺客,崔公已下通缉令,就是掘地三尺,我也得把他挖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重要...咳咳”,剧烈咳嗽,卢三想劝休息,被摆手制止。老卢看向武康,继续道:“过些时日,老夫写辞呈。二郎对卢家的照顾,叔父铭记在心,按理说该举荐你,只是...”

    肉戏来了,武康脸挂温和,静等下文。老卢也不急,东拉西扯:“老夫出身范阳卢氏,表白光鲜,实则艰辛。老夫这脉是旁枝,姥姥不疼舅舅不爱,能得的家族资源太少。所以老夫,必须给三郎他们谋后路!”

    话说的很坚决,武康不置可否,赔着笑说:“我视您给为长辈,也感激您的照顾,有什么吩咐,叔父直说就行。倘若力所能及,武康决不推辞。”

    “有这话就好”,老卢欣慰道:“得不到家族资源,必须自寻门路。前些天听三郎说,高粱酒酿成了?本想让三郎带两斤尝尝,这一伤没机会了。”

    意思很明显,想要酒股份呗!年三十那天,高粱酒才酿成功,老卢鼻子挺灵嘛。之于高粱酒的股份,武康想攥自己手里,将来有大用处。然而举荐书也很重要,深思熟虑良久,决定妥协放血。

    整理思路,开口笑道:“叔父见外啦,尝自家酒,机会大大的有。三郎和我交情深,合作也愉快,我决定让出半成,不知叔父意下如何?”

    老卢还没开口,卢三不乐意了,撇着嘴抱怨:“我说二郎,咱可是老交情,才半成股份,还不够塞牙缝的,其他兄弟我不管,我至少两成!”

    武康有些懵,狮子大开口啊,也不怕撑着?毫不夸张的说,冰莊、孵化中心等所有买卖,加起来也没高粱酒重要。从古到今,酒都是暴利奢侈品,宁愿让所有产业,也不愿让半成酒股。

    其中利害关系,老卢心知肚明,瞥了眼面红耳赤女儿,脸挂威胁说:“五姓七望家教严,五姓女不是乡野妇人,视名节大过天。老夫最疼六娘,任何人都不能欺负,二郎以为然否?”

    然否个屁,糟老头子坏滴狠,刚才只是误会。为了要股份,拿六娘做文章,赤裸裸的威胁啊。股份你要不多给,俺就去告发,看老崔抽死你丫的。

    到这地步只能认栽,愤愤伸出手指:“一成股份,不能再多了!”

    老卢捋着胡子,艰难扯出笑容:“二郎年轻有为,录事参军事之职,老夫窃以为,完全可胜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