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弟。
朝堂谁都知道,我是武昭仪的堂弟,所谓恨屋及乌。这个王御史,应该是王皇后本家,或者是萧淑妃、长孙无忌的人。
想明白这些,心情好许多,如果我是王御史,也会大脚踩武康。无视功劳,放大错误,搞臭名声,让他在同僚面前丢人。想到这贱笑出声,武佞臣这绰号,有点儿意思啊,小本本也给褚遂良记上。
喝光碗中酒,举碗立宏愿,你们说我佞臣,我就做大唐第一佞臣,让你们心满意足!恶趣味儿上来,乐得哈哈大笑,此情此景当浮一大白。晃晃空酒坛,拍桌子嚷嚷:“掌柜的,再上两坛。”
掌柜不敢忤逆,也不敢劝解,上完酒招手酒博士,拉到门外吩咐:“武公快醉了,你去金华道武府,通知如烟娘子。她要不在,就去刺史府,通知九娘子。”
酒博士应诺,又被拉住衣袖,掌柜皱着眉说:“武公是好官,只从上任后,不良帅和痞子,再不敢敲诈店铺。武公醉酒影响官威,不能让别人见到,你有主意吗?”
博士眼珠转动,低声耳语:“东家有所不知,武公搬录参府了。刺史府咱进不去,冰莊人多眼杂,不如找武公阿姊。我去禀明情况,驾马车悄悄过来,如此掩人耳目。”
掌柜连连点头,脸上露出笑意,又听武康嚷嚷,赶紧过去伺候,谄笑着拍马屁:“武公海量!奴开酒坊二十年,接待客人无数,没有谁的酒量,能超过您。”
“这谁不知道,还用你夸?汴京喝酒人才培训基地,我可是优秀毕业生”,武康被搔到痒处,大谈光辉岁月。诸如酒战群雄,一人喝趴一桌,喝酒升职总秘书,听得掌柜云里雾里。
越喝越尽兴,意识渐渐消失。不知过多久,见到武顺焦急俏脸,心弦瞬间放松,失去最后意识。又不知过多久,恢复半丝意识,感觉在做春梦...
这就尴尬了,后世纯屌丝,意淫有情可原。自从来大唐,家里有妾室,没做过那种梦。看清梦里人,更加尴尬,竟是武顺?暗骂自己禽兽,名义上的堂姐也是堂姐,不能胡思乱想...
费九牛二虎之力,梦境终于结束,迷糊间听敲门声,且越来越大。等恢复意识,门吱呀打开,眯眼适应阳光,听急匆匆喊叫:“武公不好啦,赵别驾、白司马、林长史,要烧死自己求雨!”
“武公好的很,田舍奴敢咒我,不想混婺州啦”,起床气爆发,唰的起身,揪姜大牛衣领,呶呶叫道:“好你个姜大牛,反了你了?掐我人中的账还没算,又跑来作妖,活腻歪...你说啥,谁要烧死谁?”
姜大牛错愕片刻,随即仰头看屋顶,一副慷慨就义模样。武康火冒三丈,敢对我摆脸色,非收拾你不可。四下转头,望向武顺,呶呶怪叫:“阿姐,我的刀呢?”
武顺脸红了,唰的背过身。武康不明所以,突觉身上清凉,下意识低头,光溜溜只有四角裤。我嘞了妈啊,赶紧背过身,太尴尬了。掀开乱糟糟被子,除了脏兮兮被单,啥玩意儿没有。
听武顺急促脚步,听到关门声,不由得松口气。想到大牛的话,赶紧转身询问,再次懵逼,再次背身。我的亲姐啊,咋把自己关屋内啦?不是该屋外吗?
姜大牛匆匆汇报:“昨天南城教坊,众上官接待钦差。田舍奴王御史,不知说了什么,今天一大早,赵别驾找到我。让在校场堆干材,必须堆两丈多高,弟兄们堆好后,他们仨...顺着梯子上去了!”
上去沐浴阳光?便宜老师想啥呢?武康不置可否,习惯性伸双臂,配合武顺更衣。生活不能自理,这毛病得改,不能老让别人服侍。
瞪姜大牛两眼,没好气儿道:“他们老年痴呆,别搭理就是。刚才说啥,谁烧死谁?”
“哎呦我的武公,出大事啦”,姜大牛满头汗,声音都结巴了:“赵别驾、白司马、林长史,爬上材堆,祈求天降甘霖。先是焚香祷告,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