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还是离开吧,不为自己着想,也为孩子着想。我了解大佬脾性,也是没心没肺的,别看现在怒火冲天,过段时间就忘了。”

    此时滕王过来,平郎赶紧行礼,自觉闪到旁边。婢女搀扶新城,滕王接着劝:“去马车上等吧,等下武康出来,我先和他谈谈,不会有事的。王叔略懂医理,所有刺鼻的恶臭,都可能引起小产,不能掉以轻心。”

    得知可能小产,新城终于点头,由婢女搀扶着,依依不舍离开。来到山顶,斗骢驮她下山,找保安继续打听,确定当时情况。心里越来越酸,回到马车中,再也压抑不住,留下悔恨眼泪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车外响起熟悉声音,新城立刻掀车帘。武康已清理干净,换上干净衣服,拱手抱拳道:“婺州刺史武康,拜见公主殿下。婺州田赋被劫,连累公主犯险,臣请公主恕罪。”

    良久的沉默,武康抬起头,见放下的车帘,无奈扯出苦笑。正欲转身离开,依稀听见哭声,心里也不是味儿。再次叹气,淡淡说道:“此次损兵折将,是我的责任,不关公主的事,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
    说罢转身离开,和滕王、秦刺史打招呼。滕王拉他到僻静处,再次着重强调,新城为搬救兵,受了多大的苦。都轻生寻死了,可不能再揭伤疤,再往伤口洒盐。最后转移话题,里外不离滕王阁,意思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武康乐得帮忙,用钱打通王爷门路,肯定稳赚不赔。当即不再含糊,恭敬回话:“多亏大王斡旋,才能调动豪州兵,武康感激不尽。将来若有需求,大王不必客气,武康尽心竭力。”

    这话听着舒坦,滕王眉开眼笑:“那说定了,等本王到洪州,马上建滕王阁。到时请骆宾王,为滕王阁作文章,不知武刺史,能否行个方便。”

    得到肯定答复,滕王轻拍他肩膀,带领车队美滋滋去了。这位是个艺术家,根本无心政治,都被贬到江西了,还那么傻开心。只是不知道,骆宾王的滕王阁序,能超越王勃吗?

    和秦刺史寒暄,承诺在公主面前美言,也让他感恩戴德。田赋被劫,必须大事化小,真要追究起来,倒霉的不仅是他。婉拒秦刺史送行,吩咐粮队启程,沿着官道向北。

    离开钟离县,钱顺过来汇报,公主让他去车上。这很无奈,自从得知她的遭遇,也就没了恨意。其实说白了,主责在自己身上,当时也动了恻隐之心。如果拒不从命,公主没办法的,她也不会真的自残。

    不过,不能让她轻易过关,好好拿捏几天,让她知道天高地厚。脑中闪过灵光,何不借此机会,说服她支持媚娘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