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,的确是情理之中。”

    气得闭了闭眼,石鸿唯摇头,他管谁喜欢谁呢?他想扯下水的是殷戈止,现在扯出来个封明算怎么回事啊?今天是封家迎娶公主的大好日子,压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问封家的罪。可等这婚事结束,封明就已经是驸马爷了,谁闲得没事做拿三年前的旧案去给新驸马和公主找不自在啊?就算禀明圣上,圣上也肯定会让他们瞒下此事,当做没发生过的。

    怎么会这样呢?

    太子什么都没察觉,犹自高兴,压着声音道:“咱们把这事告诉父皇,父皇一气之下,南平就别想嫁封明了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。”石鸿唯恨铁不成钢地道:“事情哪有您想的那么简单?封明现在是魏国第一将军,有什么仗都指望他带兵去打,您猜皇上会不会降大罪于他?况且是公主嫁过来的节骨眼上,您跟封明过不去,岂不是跟公主、跟赐婚的皇上过不去吗!”

    殷沉玦一愣,很是不甘心地道:“那难不成就这么算了?咱们好不容易抓到的把柄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用了。”拂了拂袖子,石鸿唯皱眉道:“说什么都没用了,这件事敷衍了事吧,随便拉个已经不在了的人顶罪,别去得罪陛下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关清越……”

    “抓不到。”突然觉得有点疲惫,石鸿唯道:“消失了三年多的人,要找到也没那么容易。”

    殷沉玦愕然,心猛地往下沉。

    他自己揽来的差事都做不好,父皇会怎么看他呢?

    不用问,魏文帝大怒,在御书房狠狠骂了他一顿,气急之下,连“你这样的人,怎么当太子”这种话都说出来了。

    殷沉玦瑟瑟发抖,去中宫见自己的母后,眼泪直流。

    “儿臣也觉得自己可能不适合当太子。”他哽咽道:“有大皇兄在前,父皇无论如何都不会对儿臣满意。”

    温柔地摸着他的脑袋,石皇后笑道:“怕什么呢?你父皇已经老了,等他驾鹤仙游,这魏国的天下,必定还是你的。”

    父皇才四十多岁啊,明年才满五十,身子一向硬朗,怎么仙游?殷沉玦很疑惑,抬头却看见自家母后镇定的神色。

    “这么多年了,你和母后都等得够久了,你父皇若是还心属他人,那就怪不得母后心狠手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