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这样!”谢花凌跟着附和。
佘氿一侧的长发遮住受伤的眼睛,另一边忽然睁大了,也不知委屈了还是如何。他用一副不可置信的腔调说:
“借题发挥的人到底是谁?你们这样说我,和我的——‘自己人’,我心里也不好受。你们怎么赔我?啊,说起来,凛道长和他的小徒弟果然在这儿。我就说我去找你们聊天的时候,怎么院子前就躺倒了一片瞌睡鬼呢……”
“我们和你没什么可聊的。”山海横起了拂尘。
“不打不行吗?”佘氿无辜地挠挠头,“可以的话,我比较希望你们直接把东西给我,我就放你们一马——啊,虽然我一定会反悔,不过我会给阿谣姑娘解毒这点没有骗人哦。我都没有和她计较我右眼的事,是不是很大方?”
“……果然是你。”慕琬再次抽出伞,这次要果决得多,“我倒是要让你把雁师姐的东西还给我!你不配用脏手碰它!”
“嗯?什么东西?”
佘氿一时竟然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,也不知是真的忘了还是装的。但很快,他变戏法一样从袖口抽出一条沾血的发带,若有所思地说:
“是这个吗?要的话,就来换啊?”
“做梦!”
“你不和我换就罢了,说话还没好气,真是蛮不讲理啊。”佘氿无奈的叹口气,“不过不好意思啊,碰已经碰了,脏也脏了。别说是发带,连她的尸体也是我带回来的哦。”
他们突然想起,青鬼谎称失踪的、雁沐雪的尸体,应当还在芳春院才对。但他们当时的确没能再找到它,果然是按照计划被收走了。只是他们没想到,带走尸体的正是殁影阁的佘氿。他应当是用皋月君给的娲堇华令牌穿梭于六道灵脉,并将尸体带给邬远归看的。
这样一来,雁沐雪的确是邬远归买凶所杀的事,是板上钉钉了。而佘氿所走过的灵脉,兴许正是他们来时所用的。
可惜施无弃他们并没有令牌护体。
眼看慕琬变了脸色,佘氿饶有兴趣地接着说:
“你生气了吗?生气了吧。要不我再跟你说件生气的事儿?你不好奇她的尸体……”
“闭嘴!”
“还是你亲爱的大师兄‘下令’的呢,确定没有要找的东西就把她——”
“我让你闭嘴!”
说到底,还不够成熟——但在这种蹬鼻子上脸的挑衅下,任何人要保持理性都是很困难的事。慕琬跃身而起,以伞剑斩向面前啰嗦的那张嘴。但这是一瞬,她的伞掠过一个诡异的蛇影,而原先应该站着人的地方什么也没有。
“没礼貌,让我说完——还算好吃。”
蛇影在身后的石块上闪现,她立刻转身横劈过去。那些影子只是不断地消失、出现、消失,再度出现。不一会她便累的气喘吁吁,放弃了无谓的攻击。但当她回过神时,四周已经布满了吐着信子的、可怕的毒蛇。那些都是佘氿出现过的地方。
“我累啦,你先和它们玩玩吧。”
河岸边的毒蛇圈外,佘氿悠闲地看起了戏。但就在下一刻,他脸色一变。
——有一侧的蛇在尚未攻击前,便被齐刷刷地斩断成两截。而每一条,都精准地砍在七寸之上。并且,只用了一剑。
“我们不想玩。”
黛鸾斜着桃木剑,语气清冷,目光坚毅。剑身上沾了蛇血,顺着木头滴落下来,还未碰到地上就“嗞”的一声消失了。那些被斩断的蛇,也都在地上冒出丝丝黑烟,瞬间不见。只有草丛被腐蚀出了一道道漆黑的痕迹。
“阿凌,你会使扇子是吧?”她转而看向谢花凌,以询问似的目光。
“……嗯。”
山海欣慰地笑了笑,转而问她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