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百里将刚刚沏好的新茶,递到她跟前,“看不见就自己去看,听不见就好好的听。不想看见就别看,不想听见就把耳朵捂上。”

    赵无忧瞧了一眼他手中的杯盏,“你知道的,我不喝茶。”

    “是果茶。”他挑眉看她。

    闻言,赵无忧伸手接过,徐徐坐在他身边。

    床榻上,依旧是柔姬此起彼伏的声音。赵无忧很好奇,这些人在做什么?太监伺候人,应该懂得轻重,能把一个女人撩拨到这样的地步,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!

    她心里腹诽,不自觉的挽唇偷笑,低头喝上一口果茶,果然是沁人心脾,滋味甘甜。

    穆百里道,“你就不想知道,此前发生了什么事?”

    赵无忧挑眉看他,“这是督主的闺房之事,似乎不必让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她说,她想跟着本座。”穆百里道。

    赵无忧嘬了一下嘴,“美人在侧,刚好能恭请圣旨,请皇上赐督主对食。”

    穆百里又道,“她又说,赵大人似乎并不高兴。”

    挑了一下眉,赵无忧笑了笑,“她的确不是很高兴。”

    听得这话,穆百里意味深长的望着她,“她说的是那个赵大人。”

    眉睫微扬,赵无忧目不转睛的盯着他,“然后呢?”

    “同为钦差,赵大人与本座平起平坐,文弱书生怎么能跟本座相提并论呢?”穆百里笑得凉凉的,“这女人惯来喜欢挑唆,竟然离间你与本座,你说该当何罪?”

    “所以督主,便让人好好伺候她这……欲壑难填的心思?”赵无忧看了一眼床幔后头的影子浮动。

    柔姬的声音还在不断的传来,压抑着透着欲,火难求的激动。

    “这倒不是。”穆百里道,“赵大人没来,本座还不想弄死她。赵大人如今所见,只是本座想给你一个前奏罢了!好听吗?”

    赵无忧冷冷的剜了他一眼,“督主就不怕,到时候自己灭不了火?”

    “那倒无妨,不是还有合欢姑娘吗?”穆百里凉飕飕的笑着,“好了,事儿罢了,开始吧!”

    他这后半句,似乎是冲着床上人说的。

    音落,陆国安将一把香递进去。

    帷幔撩动,赵无忧算是看清楚了。柔姬不着片缕的被绑缚在床榻上,由身边那些小太监“伺候”着,口中塞着布团,难怪赵无忧只听见嘤咛没听见喊声。

    搞了半天,是喊不出来。

    这太监折磨人的手段,说起来也是花样百出。古往今来,历朝历代,都有宫女被生生“玩死”的记录。所以你别以为太监就不会色字头上一把刀,这畸形的心里一旦上来,比寻常男子还要狠戾无情。

    “这是要干什么?”赵无忧不解。

    “赵大人没听过美人痣吗?”穆百里笑问。

    他这笑,让她觉得脊背发凉,好像在他的眼里,自己也是赤,条条的……赵无忧深吸一口气,“何为美人痣?不曾听说过。”

    “没听过不要紧,赵大人细看便是!”穆百里笑了笑。

    帷幔被拉开,赵无忧下意识的喉间滚动,不免轻咳两声。

    柔姬瞪着惊恐的眼睛,如同待宰的羔羊,手脚被绑在床头床尾,身上连半点遮羞布都没有。在众目睽睽之下,猩红的香火,就这么狠狠的烫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皮肉的滋滋声,一股子烤肉味在房内慢慢散开。

    因为疼痛,柔姬不断扭动着身子,她想嘶喊,奈何口中被堵,压根喊不出声来。那极度压抑的呜咽,伴随着绝望的泪,不断滚落。

    可这些东西,对于东厂的人而言,早就见惯不怪了。

    女人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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