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男人,在太监面前,其实都属于一个品种。太监本来就不男不女,所以对折磨人这行当,充满了炽烈的兴奋。

    什么美人痣,这不就是烫香疤吗?

    赵无忧瞧着柔姬细皮嫩肉的,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磨,还没过一会,已经疼得晕死过去。当然,这美人痣也不是随便乱点的,得找细皮嫩肉的地方。不疼不痒的地方,实在起不到刑讯逼供的作用。

    “对待这样一个美人,你也下得去手?”赵无忧回看穆百里。

    穆百里抿一口茶,淡淡然望着她,“赵大人要不要试试?”

    “我是怜香惜玉之人,岂能与豺狼野兽为伍。”赵无忧不屑。

    “赵大人真谦虚,你杀的人还少吗?”穆百里轻笑,“把她弄醒,继续!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好看的,我先走了!”赵无忧起身。

    哪知腕上一紧,已被穆百里握住,“好戏刚开始,赵大人这么急着走作甚?”

    “穆百里,折磨人是你的兴趣爱好。”赵无忧冷然。

    床榻上,传来痛苦低吟,陆国安伸手扯掉柔姬口中的布团。

    “我说——我都说!别再折磨我了,我受不了——我受不了!”柔姬面色惨白,一身的冷汗,声声求饶。这风月场上的女子,凡是生得如此容貌的,总归是养尊处优的。毕竟她这身皮,肉还得换来那些王孙公子的青睐。

    所以,必须好好保养。

    赵无忧蹙眉,若有所思的望着穆百里,徐徐坐下。

    穆百里道,“坐过来。”

    还要怎样坐过去?已经比肩而坐了,难不成还得坐他膝上?这样矫情的事儿,可不是她赵无忧能做得出来的。

    她一动不动,他干脆起身,突然将她抱起,当真抱在了膝上。

    赵无忧心惊,“穆百里你有完没完,没看到这么多人吗?”

    “奴才罢了!”他回答得凉薄,一手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,单手裹着她冰冰凉凉的柔荑。那温热的指腹不紧不慢的在她手背上摩挲着,好似极为享受这样的光滑与细腻之感。

    她坐在他膝上,像个孩子般被他紧拥着。

    一声叹,尽无奈。

    太监们全部跪在那里,谁也不敢抬头。这一尊尊泥塑木雕,其实跟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。而陆国安对于穆百里与赵无忧的相处方式,早已习惯。如今他所有的注意力,都在柔姬身上。

    “说吧!”陆国安冷道,“王大人让你过来,到底是何用意?”

    柔姬哭诉,“都是王大人的主意,跟我没关系。我只是被他派来,伺候督主的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呢?”陆国安音色陡沉。

    柔姬继续道,“还有就是,王大人得知赵家与东厂素来不睦,所以想借着美色,离间两位大人。”

    赵无忧一愣,“这么做,对王唯庸有什么好处?”

    “我真的不知道那么多,我只是奉命行事。咱们这些风月女子,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,只要伺候好诸位爷,什么都不会问的。”柔姬哭得楚楚可怜。

    这细皮嫩肉的,如今已是千疮百孔。

    穆百里没有吭声,陆国安便拿着燃香再次上前。

    “不不不。”柔姬惊惧,“不要,我说!”

    赵无忧叹息,王唯庸识人不明,柔姬这叛徒,怕是要当得彻底了。

    听得柔姬哭着说,“王大人不想让两位大人插手云华州瘟疫一事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为何?”陆国安问。

    柔姬道,“因为——因为——瘟疫爆发之初,平临城内发生过动乱,有刁民暴乱。此事我想着也瞒不过你们,你们既然能猜到我是王大人派来挑唆的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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