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列举的还要严重。

    桂中行的运气不错,目前守卫鲇鱼关的清军将领正好是从镇远调来的参将,镇远本地人,听说过桂中行的名字,验明桂中行的身份就马上命令士兵给桂中行松了绑,还十分惊奇的向桂中行问道:“桂大人,你的夫人不是说你被吴超越抓了吗?怎么能来这里?”

    “我夫人,她来过这里?”桂中行大喜问道。

    “来过,就在前几天,带着你的公子和小姐过关回了老家,还是我送她们上的船。”

    经过同乡将领的介绍,桂中行这才终于知道,他的家人确实已经被吴军释放并且回了镇远老家,然后喜出望外之余,桂中行也终于对吴超越生出了一点好感,“狗贼,还算有点信用。”

    这时,同乡将领已经迫不及待的问起了桂中行回来的原因,桂中行如实相告,还说了吴超越是让自己来劝说贵州巡抚刘源灏接受吴军招降的事。结果那同乡将领听了不但没有怒骂桂中行的背主忘恩,还十分惊喜的问道:“桂大人,吴大人他真想招降我们,还想帮我们剿贼?”

    “看模样似乎不假。”桂中行很是无奈的答道。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同乡将领大喜,还又对桂中行连连拱手,说道:“桂大人,拜托了,请一定要多劝劝刘抚台,最好答应吴大人的招降,请吴大人派兵进贵州剿贼,我们实在是撑不住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撑不住了?什么意思?”桂中行疑惑问道。

    “桂大人,你是这些年一直在北方,不知道我们贵州究竟有多乱啊。”

    同乡将领叹了口气,说道:“自长毛起事以来,我们贵州的官军就不断被调到外省参战,省内空虚,一些小蟊贼也乘机作乱,怎么剿都剿不完。”

    “咸丰五年张苗子在台拱起兵造反后,一口气打下了台拱、黄平、清江和清平五六座城池,还把丹江厅都占了,贵州但凡能打点仗的军队都被调去了打张苗子,其他州府的乱贼没了人镇压,乘机一个比一个闹得更欢,现在全贵州的州府厅就没有一处不在闹贼变,官军越打越少,乱贼越打越多,我们这些当兵吃粮的个个累得半死,谁都撑不下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桂大人,说了也不怕你笑话,别看我是个武职正三品,实际上我手下的兵现在还不到三百人,以前的老弟兄不是死在了战场上,就是被调到了其他州府去剿贼。如果不是吴大人清君侧,逼得田提台只能是加强鲇鱼关这边的防御,我和我这两百多号弟兄,也肯定早就被调去余庆和黄号贼拼命了。”

    桂中行不吭声,许久后才问道:“贵州的贼乱情况,就严重到了这地步?”

    “桂大人,贵州的贼乱只会比我说的更严重,比你想象的更严重。”同乡参将苦笑,又说道:“而且这些乱贼还和云南四川的乱贼勾结,故意断我们的盐路,害得我们在前线的弟兄时常十天半个月吃不上一口盐,个个搞得手脚无力,连刀都提不起来,到了战场上更打不过人多势众的乱贼。”

    贵州不产盐的事贵州人桂中行当然知道,但桂中行却不肯相信云贵贼军能厉害到可以切断官军盐路的地步,便追问道:“怎么可能?就算前段时间四川那边的盐场被李蓝贼军占了,云南的大理也产盐啊?”

    “大理也被云南乱贼占了,还建了国。”同乡参将苦笑说道:“那路贼军和李蓝贼军是一路人,勾结起来故意不卖盐给我们官府。”

    桂中行默默无语,半晌才说道:“放心,再坚持一段时间,四川盐场已经被收复了,等那边的盐场恢复供盐,贵州这边的缺盐情况就可以好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也要看吴大人卖不卖给我们,如果吴大人不卖,我们贵州兵就真的是死定了。”

    同乡的哀叹让桂中行全身一震,也让桂中行忍不住说了一句,“没事,不会的,我反了吴大人,他还不是没杀我?故意断贵州百姓盐路这样的缺德事,吴大人绝不会做。”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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