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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骆秉章不答,只是从书架上翻出了一道从何名标那里缴获来的石达开公文,模仿着石达开的笔迹和口气给苏天福写了一道书信,以石达开的身份承诺会把王金魁交给苏天福发落,借以换取捻军对石达开的全力支持。末了,骆秉章还拿出了一个不知何时伪造的石达开翼王大印盖上——还十分细致的用了普通印泥,而不是巡抚衙门专用的极品八宝印泥。

    “儒斋,我算是服了你了。”刘蓉哀叹着又是拱手又是作揖,发自肺腑的向骆秉章表示钦佩,说道:“看到这道书信,别说是苗沛霖那帮反复无常的鼠辈了,就是一个正人君子,恐怕也得立即生出疑心。”

    骆秉章又笑了笑,然后才吩咐道:“安排信使时,切不可让他知道石逆书信是本官伪造,要让他知道这道书信是胜保将军的部下在巡哨时缴获的。”

    刘蓉又向骆秉章挑起了大拇指,然后才问道:“王金魁看了书信后,会有什么反应?会不会真的干掉石达开来投我们?”

    “那个贼子肯定没这个胆量,他的实力也不够。”骆秉章微笑着说道:“如果老夫所料不差的话,估计他连找石达开对质的胆子都没有。他最聪明的选择,应该是……。”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泰安府一直被清军牢牢掌握在手里,骆秉章派出的死间走泰安府大道南下,轻轻松松就赶到了石达开军目前所驻扎的兖州,然后死间又冒充王金魁的亲戚,顺利见到了不是很被太平军诸将待见的王金魁,表明身份后呈上骆秉章的劝降信和伪造的石达开书信。

    效果惊人的好,以己度人之下,王金魁不但立即相信了石达开准备出卖自己讨好捻军,还真的生出了想把石达开干掉然后向骆秉章投降的心思。然而考虑到自己身在石达开军中,石军主力用一只手就能掐死自己麾下的乌合之众,王金魁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
    然后经过反复盘算后,王金魁还学起了自己老大苗沛霖的两面派手段,一边回书答应可以考虑,把骆秉章的使者礼送出营,给自己留下一条关键时刻投降清军的退路;一边派人告诉石达开,假称苗沛霖调遣自己的军队返回凤台抗击翁心存,准备带着在徐州抢来的金银珠宝开溜。

    典型乌合之众的苗沛霖军留在太平军队伍里纯粹就是浪费粮食,根本就派不上什么用场,所以石达开也没拒绝王金魁的请求,礼貌性的挽留了几句后就答应了王金魁的请求,同意王金魁率军返回安徽。然而越是这样,王金魁却越是心惊胆战,生怕石达开是骗自己掉以轻心,然后突然下手,所以匆匆做好撤离准备后,王金魁连招呼都没和石达开打,直接带着军队连夜开溜。

    王金魁军的突然举动当然引发了石达开营地的混乱,消息报告到石达开面前后,石达开为了谨慎起见,当然立即出动值夜军队防范,同时派人传召王金魁来见——结果很自然的,王金魁当然一口拒绝,借口军情紧急撒腿就跑,强行冲出了石达开的营地。

    事态很快就失去了控制,为了营地安全,严密戒备的太平军值夜军队只能是开枪阻拦,枪声一响后,王金魁军也马上开枪还击,两支军队很快就在太平军营地里乒乒乓乓的打成了一团,大惊失色的石达开别无选择,只能是赶紧亲自率军镇压。结果纯数乌合之众的王金魁军很快就被击溃不说,王金魁本人也被太平军生擒活捉,押到了石达开的面前接受审问。

    “翼王八千岁饶命!翼王八千岁饶命!翼王,求求你饶了我,求求你饶了我,我帮你打下个徐州,这段时间来又一直帮你北伐,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你千万别杀我,千万不能杀我啊!”

    面对着拼命磕头号哭求命的王金魁,石达开算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,只能是大吼道:“住口!说,你为什么要连夜逃跑?本王答应了让你走,你为什么连招呼都不打,直接就连夜跑?”

    还是在石达开亲口承诺不杀王金魁后,痛哭流啼的王金魁才吞吞吐吐的说了事情经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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