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,也呈上了那道书信,结果石达开一看差点没气晕过去,冲王金魁怒吼道:“蠢货!本王是何等人,怎么可能做此不义之事?这信是假的!”

    王金魁张口结舌,没过两天石达开更加张口结舌,石达开这边才刚把被王金魁军搅乱的营地重新收拾好,还没决定如何处置王金魁。那边捻军总黑旗主苏天福却欢天喜地的派人送来了谢礼——还要顺便带走王金魁,押到捻军之中让苏天福亲手挖心祭奠葛仓龙。

    “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要把王金魁交给你们?”石达开莫名其妙的问。

    “翼王八千岁,你不是派人给我们旗主送信,要把王金魁送给我们当见面礼,让我们派人来接走吗?”捻军使者莫名其妙的问。

    石达开立即明白了什么,再仔细一问详细时,也果不其然的发现——的确是有一个身份不明的太平军士兵诈称是自己的信使,给曾经被苗沛霖出卖的苏天福送去了一道亲笔书信,表示要把苗沛霖的部将王金魁送给苏天福当见面礼,请苏天福派人来接收。

    “信是假的!是清妖伪造的!”

    石达开再度怒吼,这才把清军伪造自己书信差点逼反王金魁的事说了。结果捻军使者张口结舌之余,也只好问道:“翼王八千岁,那王金魁怎么办?小使还能不能带走?”

    如果换成了别的太平军王爷,为了拉拢捻军,肯定是毫不犹豫的就把王金魁交给捻军使者了,然而没办法,这个王爷偏偏是石达开。无论是出于道义,还是为了自己安徽后方的安定,石达开都只能选择拒绝交人,那怕是亲信曾锦谦劝说也没用,石达开都一口咬定道:“不行!王金魁再是罪该万死,也只能由本王处死,绝不能交给苏天福!不然的话,本王还有什么颜面活于天地之间?”

    白跑一趟的捻军使者灰溜溜走了,石达开军与捻军之间本来就生疏的关系自然也更加生疏,深恨苗沛霖军入骨的捻军对石达开怨言颇多,军心士气都受到了一些影响。而不费一兵一卒就收到了这些效果的骆秉章探到消息后,又马上抛出了自己的第二招——再次亲自提笔,直接给石达开写了一道书信,羞辱嘲笑石达开的治军无能,主力大营中竟然都能够出现哗变,力劝石达开主动辞去北线太平军总帅一职,退位让贤,把嫡系军队交给李开芳或者吉文元指挥,以免一将无能,累死千军,更别让天下人觉得山东清军胜之不武。

    末了,老狐狸骆秉章还给石达开准备了一份精美礼物——一套沾有泥浆的农夫衣服,暗示石达开只配当一个乡野村夫。

    “儒斋,你这一手我就彻底看不懂了。”旁边的刘蓉很奇怪的问道:“你的目的是什么?激怒石逆,诱他再次大举北上?这不太可能吧?石逆再蠢,也不可能为了一时之怒,重新调整整个北线的战术战略吧?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是。”骆秉章摇头,说道:“我的目的是为了给和石达开主力决战做准备,诱石逆催军北上,与我们决战于泰安以南。不然的话,我们的主力南下,石达开却在兖州龟缩不出,战局就对我们不利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和石逆决战?”刘蓉大吃一惊,忙问道:“是不是太仓促了?现在决战的时机好象还没成熟吧?”

    “没有比现在更成熟的时机。”骆秉章淡淡答道:“石逆北上受阻,被迫分兵扫荡鲁南,士气已挫。而我军主力成功逼迫石逆南撤之后,将领士卒已经建立了胜利信心,又秘密装备了罗刹利器,上下齐心,渴望一战,此时决战,正对我军最为有利。”

    “但我们的整体实力仍然不及鲁南长毛啊?”刘蓉赶紧又问道:“如果集合我们的山东主力,单单只是与石达开的本部主力决战,或许还有一些把握。但石达开如果抽回了两翼之兵,再联合捻匪之力,我们就绝对处于下风了啊?”

    “这也正是老夫故意羞辱石达开的关键原因。”骆秉章微笑着拍拍面前的书信和礼物,笑道:“老夫料定,石达开见到老夫的书信和礼物之后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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