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最重要的,是赶紧回师去救饶州城,不然的话,饶州城一旦被妖兵拿下,我们的损失就太大了。”
仔细一想发现还是救饶州更重要,石镇吉也没敢耽搁,赶紧下令准备退兵,同时怒不可遏命令士兵把之前持书请降的张温押到面前问罪,的确不知道真相的死间张温大声喊冤,石镇吉却根本不听,先是亲手一刀砍了张温,然后马上下令退兵。可是就在这个时候,山上突然喧哗声和枪声一起大作,叛军营地大乱,还有叛军士兵在山腰处大喊,“快上来,我们杀了季荣先了!我们杀了季荣先了!快上来接应我们!”
赶紧举起望远镜观察山上情况,见山上的叛军确实处于混乱状态,石镇吉难免有些动摇,暗道:“难道说陈十三那个狗贼没骗我,他也不知道季荣先是在帮妖兵调虎离山,真的干掉季荣先狗贼?”
“国宗,慎重!”陈玉麟又赶紧提醒道:“刚才我们的军队准备撤退,动作很大,季荣先狗贼很可能是看出了我们要走,故意骗我们攻山,既拖延我们的时间,又乘机利用地利削弱我军。”
知道陈玉麟的话有理,可是干掉叛军的机会又实在诱人,犹豫了一下后,石镇吉还是一咬牙,喝道:“攻山!”
“国宗……。”
“住口!”
石镇吉挥手打断陈玉麟的再次劝阻,阴沉着脸说道:“无论如何都要试一次,我们还有时间,镇常和达德他们守住饶州城一段时间问题肯定不大!”
陈玉麟无可奈何的闭上嘴巴,石镇吉这才调兵遣将,派遣三百多名精通山地战的精锐老兵冲击山顶,去争取最后的歼灭叛军机会。接着也还别说,三百多最为精锐的广西老兵还真的十分顺利的冲到了山腰处,然而就在石镇吉希望重燃的时候,山顶上却滚石檑木冰雹雨点般的接连打下,同时还砸出了多枚苦味酸手雷,攻山的太平军老兵身出狭窄山道,再是如何精锐也是左支右绌,应接不暇,迅速被滚石檑木和手雷弹砸得死伤连连,转眼间折损二三十人。
见此情景,石镇吉当然是怒满胸膛,双眼赤红,太平军将士也是个个怒吼,深恨叛军入骨。然而山顶上的叛军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,攻山太平军丢下许多尸体好不容易退到山脚处后,山上的叛军又整齐呐喊了起来,“快上来!快上来!我们这次真的杀了季将军了,快上来接应我们!”
已经接连上了好几个当的太平军当然不可能再中计,不过事还是没完,太平军匆匆撤离山区的时候,季荣先叛军突然又整齐大喊道:“石国宗,季将军说了,你那几个婆娘都长得不赖,他会请镇南王把你婆娘全部赏给他,会替你照顾你婆娘!”
“还会带着我们一起照顾!”
又上当又吃亏还被叛军如此当众羞辱,石镇吉心中的恼怒当然可想而知,结果这一点又直接影响到了太平军的回援大计,在军队急行军后没有得到充分休息的情况下,石镇吉又断然拒绝部下让士卒适当保留体力的建议,才刚交代了让浮梁太平军全力坚守景德镇,马上就下令让军队急行军返回饶州府城,准备先连夜返回到古县渡一带再暂做休息,渡过鄱江走南岸道路回援饶州。
如果不是麾下将士以广西老兵居多,既素质精良又最为擅长吃苦耐劳,石镇吉的行军要求肯定无法达成,然而即便太平军按计划在次日黎明时匆匆赶到了古县渡附近,上上下下都已经疲惫到了极点,掉队士卒众多,骑马行进的石镇吉才刚下令让军队就地休息,几乎所有的太平军将士都立即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,还有许多士兵是头刚枕地,马上就鼾声大作的睡去。
军队疲惫到了这个地步,石镇吉最应该做的当然是军队好生休息,恢复一定体力再回援饶州,可就在这个时候,守卫渡口的太平军将士却给石镇吉送来了坏消息,说是吴军在昨天半夜时就向饶州城发起了进攻。石镇吉闻报大惊,赶紧问道:“战况如何?饶州城现在还在不在我们手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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