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国宗恕罪,因为隔着三十多里,小的不知道。”守卫渡口的卒长摇头,如实说道:“小的只知道妖兵在昨天晚上发起了攻城,其他的情况小的都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蠢货,废物!”

    心情极度恶劣的石镇吉破口大骂,同时更让石镇吉恼怒的是,古县渡的太平军守兵还缺乏远见,收到吴军攻城的消息后,没有未雨绸缪的在鄱江上搭建浮桥,所以太平军没有办法立即渡江,必须要临时搭桥才能过河。结果对于这点,陈玉麟等部将倒是还颇有些庆幸,觉得可以让军队乘机休息一下,可石镇吉却是心急如焚,一脚把守渡口的卒长踹翻后迅速盘算了一通,石镇吉还做出了这样的决定,“马上出发,走北岸回援饶州城!”

    “国宗,太冒险了吧?”陈玉麟心惊胆战的说道:“妖兵的主力可是在北岸,我们的将士又这么累,妖兵如果分兵截击,我们很难冲得过去啊?还是一边搭桥一边休息,等桥搭好了再走南岸回城比较好。”

    “就怕饶州城坚持不住。”石镇吉阴沉着脸说道:“我们最能打的军队大部分在这里,又有一部分在鄱江口守炮台,城里的军队以老弱新兵居多,战兵连守城墙都不够,一旦让妖兵突破了城墙,饶州就完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如果妖兵分兵拦截怎么办?”陈玉麟赶紧追问。

    “那也是为镇常他们分担守城压力!”石镇吉恶狠狠的说道:“走北岸回援饶州,妖兵分兵拦截我们,如果来的妖兵不多,我们就坚决打,如果妖兵分出重兵拦截我们,我们就且战且退,先把妖兵引远再脱离战场,帮镇常他们缓一口气,然后再过鄱江,走南岸回城。”

    陈玉麟不敢再说什么,只是在心里嘀咕道:“就怕我们的将士太累,甩都甩不掉妖兵的追兵。”

    还是多亏了石镇吉目前的麾下士卒是以广西老兵为主,石镇吉不近人情的命令才得到了坚决执行,可是体力严重下降的太平军向西又艰难疾行了二十余里后,南岸那边却人声鼎沸,一大群包着红头巾的太平军将士狼狈万分的从东面逃来。石镇吉见了大惊,赶紧派人到江边隔水喊话,询问具体情况,结果得到的答复却是饶州城墙已经被吴军用火药炸塌,吴军杀入城内,城中守军招架不住,只能是纷纷出城逃命,这群太平军败兵则是因为手脚快先逃出南门,抢得码头上的船只过江,走南岸道路逃命至此。

    “饶州已经被妖兵攻破了?石镇常呢?石达德呢?他们干什么吃的?为什么连一天都守不住?!还有石镇发和胡鼎文,为什么不带着水师回援饶州城?!”

    没有人能回答石镇吉的咆哮怒吼,仅有一个斥候打马飞奔回了石镇吉的面前,气喘吁吁的奏道:“禀国宗,道路前方发现一个营的妖兵,正沿着大路向我军急行而来,似乎象是要拦截我军。”

    “来了多少妖兵?再说一遍!”石镇吉红着眼睛大喝问道。

    “回国宗,一个营,五百人,编制很完整,应该是生力军!”斥候如实答道。

    “狗娘养的!”一再的挫折和羞辱冲昏了石镇吉的头脑,对亲人兄弟的思念和担忧也迷惑了石镇吉的双眼,丢失了经营多年的大本营这个打击,更是让石镇吉须发怒张,不假思索就大吼道:“迎上去,干掉这帮妖兵,为我们天国将士报仇!”

    “冲啊!”

    狂吼声中,数量仍然还在三千以上的太平军将士个个强打精神,加快脚步,目光坚定的大步而上,迎面杀向正在沿着道路疾驰而来的吴军营队。然后很快的,道路的远处,一面吴军营级旗帜就出现在了太平军将士的视野之中,同样是脚步飞快,同样是杀气腾腾,义无返顾的向着石镇吉军迎面冲来!

    “狗娘养的,一个营就敢正面冲老子的三千多军队!找死!”大骂着,骑着马上的石镇吉又举刀大吼道:“杀啊!让妖兵看看我们天国老兄弟的厉害!”

    太平天国的老兄弟确实很厉害,既骁勇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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