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的花朵已经是焉巴巴儿的了。

    江光光也没去管,胡乱的洗了把脸。去厨房拿了昨晚准备好的汤和粥,在晨曦蒙蒙中就拧着去了医院。

    到医院的时候还早,老赵头和可乐才起床。见着江光光,可乐有些诧异,就问她怎么那么早就来了。

    她就说起得早了。老赵头的气色和昨天没什么两样,精神倒是稍稍的好了些。

    他是操心着他养的那些花的,但也没提出院,只是让江光光去给他浇浇水。江光光就点头应好,将鸡汤和粥都盛了出来。

    老赵头到底还是虚弱的,只吃了半碗粥。吃过东西就有医生来查房,江光光和可乐就站在了外面。

    走廊上有些儿冷冷清清的,江光光站了会儿,就说:“我就不进去了。”

    可乐就说好,让她别担心,说老赵头恢复得还是不错的。

    江光光点点头,想问什么最终还是没问,手抄在衣兜里佝偻着身体走了。

    到了楼下,她去缴费的窗口问了钱还够不够,知道应该是差不了多少了,这才放心的离开。

    她也没回院子,而是直接去了车站坐车去市区。她一路都闭着眼睛的,直到快要下车时,才伸手摸了摸脖子间吊着的玉佩。

    江光光对典当东西的地儿是熟门熟路的,天气阴沉得厉害,飘着毛毛细雨她也没坐车,进了小巷子,抄了近路过去。

    一路上行人无几,离典当东西的地儿还有一条巷子,就见一男一女站在巷口。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,一张苍白的脸上全是泪痕。

    男人的年纪比女人要小些,拿着一把短短的瑞士军刀抵在心脏的位置,一脸狰狞的说:“你爸爸的心脏就在这儿砰砰的跳动着,你要是不马上给我五千,我就一刀插下去。让他疼个够!你这做女儿的不是孝顺吗?忍心看着它疼吗?”

    女人流泪满面,低低的哀求的道:“你给我一点儿时间,就三天,三天我就给你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不,马上!马上给我。”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刀,又往心脏的位置抵了抵,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,说:“你可要考虑清楚了,你那死鬼爸爸早就化成了一堆灰了。这可是他唯一存留在这世上的东西了。”

    江光光的心脏骤然一疼,越过两人的步子慢慢的停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