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当然不高兴,厉声道:“今日设宴,乃为皇叔接风洗尘……不管以前有什么恩怨,而今大敌当前,理应精诚合作,共抗操贼才是。今尔等所言,皆为曹操称颂,莫非欲谋反不成?

    逢纪等人刚开始还与卢毓陆逊争辩,可是到后来,也觉察到不对,早闭上了嘴巴。

    眼见袁尚发火,宴上众人也知不妙。

    刘闯开口道:“三公子暂息雷霆之怒,今与众高士欢聚,受益颇深。

    些许酒席宴上的醉话,又何必放在心上?相信诸公都乃高洁之士,怎会做背主求荣的勾当?”

    袁尚,这才压住了火气。

    刘闯这一番话,明着是为众人开脱,实则暗藏讥讽。

    “天色不早,我一路赶来,也有些疲乏,便如此散去吧。

    至于联合抗曹之事,乃大势所趋,我与三公子早有定论。此前若有得罪之处,还望诸公海涵。不过过了今晚,切莫再有为操贼称颂之语,若传扬出去,只怕会使得袁公心血付之东流。”

    “也好,我已命人在驿站中准备妥当,皇叔只管歇息。”

    刘闯哈哈大笑,拉着袁尚的手道:“大将军或许不了解我。

    这些年来,我行行伍之事,出门在外大都居于军中,与儿郎们一起。大将军美意,闯心领之,可若是一日不与儿郎们相聚,难免心中挂念,还是留在军中吧。另外,我大军前来,总不成一直扎营城外。还请大将军早作安排,与我一栖身之所,免得军中将士会心生怨念。

    明日我当再来拜访,与大将军共商抗曹之事。”

    说完,刘闯又拱手道:“诸公今日盛情,闯牢记心中。

    不过闯有一言,今冀州死生存亡之际,望诸公抛弃成见,精诚合作,此大汉之福,百姓之福。”

    说完,刘闯带着陆逊卢毓和庞德告辞离去。

    袁尚把他送到府衙门外,有些赧然道:“今日,却让皇叔见笑了。”

    “诶,大将军哪里话来?”

    刘闯一摆手,笑道: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只是而今外敌当前,身为家主心中自当有决断,不可为外人动摇。我有一眼,发自肺腑。或许不甚动听,却不吐不快,请大将军海涵。”

    “请皇叔讲来。”

    刘闯沉吟一下,低声道:“诸公若降,操贼可善待之。

    若三公子降,又何以处之?”

    说完,刘闯上马,拱手告辞。

    目送刘闯离去背影,袁尚激灵灵一个寒蝉。

    刘闯话里话外就只有一个意思:这邺城上下,谁都可以投降,唯有你袁尚不能投降!

    试想,刘闯所言确有道理。

    其他人投降,曹操可以善待;可他袁尚投降,曹操又岂能轻饶?

    想到这里,袁尚紧咬牙关,猛然一顿足,便下定了决心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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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皇叔,看起来这邺城上下,也是人心浮动,各有算计啊。”

    在出城的路上,陆逊蹙眉开口。

    刘闯道:“我们在路上不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吗?党锢相争,派系林立,原本就是袁氏的特性。而今袁绍死了,袁尚和袁谭的威望又不足以服众,底下人有异样想法,倒也不足为奇。”

    “也是。”

    陆逊道:“可如此一来,只怕此次抗曹,难度颇大。”

    刘闯沉吟片刻,突然轻声道:“其实这次曹操来犯,未必能够成功。

    袁绍虽死,但袁氏家底甚厚。只要袁家兄弟能够抛弃成见,团结一处,定然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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