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陷入昏睡。

    贾达将药瓶收好,告诉于奎要配合他的行动。于奎告诉他,事成之后,他会打开角门,一起逃出去。

    二人计议已定,待到晚上田尔耕因为心中烦闷,将贾达唤来,让他为自己备上一壶酒。贾达应声下去,不多时酒菜端来。田尔耕冲他摆了摆手,贾达掩上内堂的门,转身出去了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的功夫,只听到里面鼾声阵阵。贾达的脸上一阵窃喜,他向四周张望了一下,迅速地跑到了内堂。他从田尔耕的怀中取出密信,拆阅一看,原来魏忠贤密令田尔耕找到白二,要通过他的联络,和倭寇暗中讲和,而条件就是福建,浙江,三年的赋税。

    贾达正要将信件揣到怀中,猛然想到,若是田尔耕醒来,发现密信不见,自己很快就会被他怀疑,那时他派大军追剿,自己必然是死路一条。

    他左思右想,看到桌案之上摆放着笔墨。贾达蹑手蹑脚地来到桌案之前,借着蝉翼纸,将书信内容拓印了下来,然后将原信重新放到田尔耕的怀中。

    贾达抹了抹头上的汗,暗处有人用手拍了他一下。他不胜惊悸,待回头一看,原来却是于奎。

    他暗骂一句:“你个冒失鬼,当真是吓死我了。”于奎“嘘”了一声,悄悄询问贾达,可曾取到了密信。

    贾达点了点头,二人拉开角门出去了。贾达对于奎说道:“咱们拼了命,为了这封信值得吗?”

    于奎瞪了他一眼,对他说道:“你可真是个贱骨头,想想白天田尔耕差点要了你的命,你说值不值的。”

    贾达又问于奎,咱们现在去哪?于奎告诉贾达,去进宝赌坊。贾达不解,忙问于奎,到那里干什么去?

    于奎告诉贾达,若是二人不声不响地离开,纵然田尔耕发现信没有丢失,也会对咱们有所怀疑。不妨泰然自若地来到赌坊赌它一番,然后在赌坊闹它一闹,让丁知府关咱们两天。

    贾达听了,暗骂于奎出些个馊主意,于奎却是嘿嘿直笑。眼下也别无他法,贾达只好跟前于奎来到了赌坊。

    二人来到赌坊之后,于奎将怀中的十两银子很快的输光了。接着他便开始耍起泼来,赌坊管事黑风对于奎说道:“你们二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,敢跑到这里来撒野。”

    于奎也不示弱,对黑风说道:“撒野算什么,老子还要在这赌桌上撒尿。”黑风大怒,将赌桌一掀,立时桌板向于奎砸了过来。

    于奎翻身一跳踏过桌板,冲着黑风就是一阵密集的连环腿。黑风横臂遮挡,将于奎给推了回去。接着几个打手亦将贾达团团围住,贾达挥舞着木凳,向四周不停地抡着。他这一抡不要紧,非但没有伤到打手分毫,反而将自己累得满头大汗。

    打手们趁着空当一拥而上,把贾达揍了个鼻青脸肿。于奎来个一招“灵猴攀藤”,借着骰盅的绳索飞荡过去,把打手们踢了个仰面朝天。正在此时,巡差听到呼喊之声进来查问,发现于奎在撒泼。

    巡差喝止住众人,将黑风唤来。黑风指着于奎和贾达说道:“差爷,这两个家伙讹赖赌坊银子,没有银子赌,就在这里撒泼。”

    巡差走到于奎的身边,用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对他说道:“看你长得尖嘴猴腮的,就不像个好人。来人,把他们两个押到知府衙门去。”

    巡差报告丁大人,捉到两个在赌坊闹事的。丁知府升堂之后,厉声喝问二人,为什么要到赌坊捣乱。贾达看到三班差役侍立两旁,个个威声呼喝,直吓得魂飞天外。

    于奎却不为然,嘴角抹出一丝冷笑。丁知府看到此人毫无惧色,心下存了疑惑。他将众人散去,悄问询问于三和贾达从哪里来的?

    于奎告诉丁知府,自己是镇抚使田大人的侍从。丁知府点了点头,他有心纵放,却又怀疑二人借托田大人的名号兴风作浪。是以将他们暂时锁在柴草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