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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心虚什么?

    温长玄敏锐的捕捉到一丝怪异,便下意识往他身旁看。

    跟着他的小厮并不在。

    他正想着,韩朗之同章延礼说完了话,一回头,见了他,笑着迎来两步:“找我的?还是找他的?”

    温长玄举杯与章延礼客气了下,揽上韩朗之肩头:“当然是找你的。”

    章延礼听了这话,明显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温长玄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,就全都看在眼里,然则并未当场发作,拉着韩朗之走远了些。

    韩朗之不明就里,不过跟着他走开些许:“葫芦里又卖什么药?”

    他欸了声:“章二郎身边的小厮……上回我见的那个,叫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温长玄一面说,一面拍了拍脑门儿:“我一时也想不起来了,上回我吃多了酒,出门时候差点儿摔了,多亏他扶了我一把,我还想着,今天见了,谢他两句呢,但好像……没看见他?”

    韩朗之扑哧一声笑出来:“你温长玄还有这般客气的时候呢?可别叫章延礼听见,不然他尾巴还不翘上天去,他身边的奴才,都能得你一句谢,他未免也太有面子了些。”

    “话不能这么说,总归人家扶了我,我才没出丑,不管是不是做奴才的,谢一句,有什么要紧的?”

    温长玄丢了个白眼过去:“你这话,倒像我生来高人一等似的,好没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得得得,算我说错了话。”韩朗之连连摆手,“不过我看章延礼今天带的是长烟,要不我陪你去跟他道声谢,等他回府了,自赏长墨去呗。”

    温长玄心头一震:“还换人了?”

    韩朗之啊了声:“是啊,所以你不是说,没瞧见长墨吗?”

    温长玄压下心头的惊喜:“这出来赴个宴,带的人还不一样,章二郎花样还挺多的。”

    “他做事从来凭自己高兴,谁管他这个啊。”

    “听你这意思,就他一个人,每回出来赴宴,身边儿带的长随小厮都不是同一个?”

    韩朗之撇了撇嘴:“跟着主子出门,是体面的事儿,原不是谁都有这个福气的,况且又要懂事,又要知道规矩,以免冲撞了贵人,给主子惹麻烦,你还不知道吗?”

    所以能跟着他们到别处赴宴的小厮,一定是悉心调教过,且是跟前极得脸的。

    像他身边的白安,像陆景明身边的明礼。

    他挑眉,韩朗之才把话又接下去说:“以往倒只见他带长墨出来赴宴,很少见他带长烟,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,不过也就是个奴才,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呗。”

    是啊,就是个奴才而已,章延礼要带谁在身边伺候,同他们都不相干,自然也没人会过分留意。

    可真有这么巧吗?

    今日席间十数人,没人换了奴才的,只有章延礼一人——

    他原并不知那小厮是章延礼身边的奴才,只是方才见章延礼目光闪躲,似是心虚,才按在他身上,来套韩朗之的话。

    谁知道,竟真叫他猜对了!

    温长玄面色倏尔阴沉。

    韩朗之吓了一跳:“你这是什么脸色?看着不像是要去道谢,倒像要吃人。”

    吃人?

    他杀人的心都有。

    温长玄摸了摸鼻尖儿,又一抬手,把一杯酒饮尽:“既然没跟着来,那就算了,你替我跟章二郎说一声,我就不去跟他道谢了,人也没来,我郑重其事的,反倒显得奇怪,叫他知道这个事儿,回了家,赏了长墨,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他去道谢,怕不是要把章延礼吓破胆的。

    只是见了他,章延礼就露出了马脚来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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