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若提起长墨之事,章延礼那蠢货再在席间出洋相,吓破了胆,两个姑娘的事儿,怕再叫他说漏嘴去。

    这种事,当然是要私下里,同章延礼,同章家,好好算算这笔账的——

    韩朗之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,温长玄已经背着手又往席上去。

    他挠了挠后脑勺,嘀咕了两句,冲着温长玄背影摇了摇头:“莫名其妙的,今儿这是怎么了。”

    却说温长玄回了席间时,面上早看不出什么痕迹来。

    陆景明看了他半天:“一无所获?”

    他愣怔须臾,扬唇笑了:“收获颇丰。”

    谢喻白心头一动:“查到了?”

    温长玄点头:“等回去再说。”

    这里人多口杂,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。

    谢喻白和陆景明对视一眼,自顾自的吃酒,再不开口提这档子事儿。

    那头韩朗之应了温长玄的话,去寻章延礼,说了些道谢一类的话。

    可他也不知是为了什么,听了那番话后,章延礼面色煞白,倒像是见了鬼似的,出神良久,连场面上的客气都没回,酒杯也被他随手扔到一旁,而后匆匆就起了身,告了礼,说什么想起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处置,带了长烟,匆匆就离开了。

    实在是奇怪。

    韩朗之无奈,只好又去寻温长玄。

    等走近温长玄他们那一桌,瞧着温长玄倒与人有说有笑的,实在不像是有事瞒着的样子,心下狐疑便更重。

    温长玄见了他,自然又往外挪两步:“又来敬我的酒?”

    他说不是,面色稍显凝重:“我替你谢过,可章延礼听了,跟撞了鬼似的,刚才说手头还有别的事情,不能久留,这会儿大概已经出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