识的往凉处贴去,起先委实舒坦,可渐渐的,就没那么舒服了。

    寒凉的感觉蔓延至全身,就好似有什么东西,在被窝里游走,身上的汗毛一根根的立起来。

    靳月猛地睁开眼,忽的迎上那双幽凉的眸,昏暗中如同狼一般幽深冰凉。心下一惊,她慌忙翻身背对他,可呼吸却变得极为凌乱。

    身后的凉,就这么贴了上来。

    “你躲什么?”傅九卿环住她,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,冰凉的下颚,轻轻抵在她温热的肩头。

    冷热交替的感觉,并不怎么舒服。

    靳月的身子被室内的炭火灼得有些汗涔涔,可身后突如其来的凉,仿佛让她的汗渍瞬时凝成了冰,懂得她当即打了个激灵。

    “你抖什么?”他音色微沉。

    听得出来,似乎是生气了。

    靳月脱口而出,“尿急!”

    傅九卿:“……”

    当然,撒谎是要付出代价的,尤其是在傅九卿面前。

    翌日一早。

    霜枝进来的时候,傅九卿已经更衣完毕,君山正在为其系腰佩。再看自家少夫人,躺在床榻上半露出如玉般的肩膀,有些斑驳的痕迹在颈项间,若隐若现。

    好在霜枝已经司空见惯,低着头便放下了水盆。

    “让她睡吧,不要吵醒她!”傅九卿丢下一句话,抬步便离开了房间。

    霜枝俯首,果真老老实实的待在房中,不管外头如何喧闹,都没有走出房间半步,一直守在靳月的床边。

    靳月是被饿醒的,起来的时候,一眼便看到了守候在侧的霜枝,“他走了?”

    “公子一早就走了,今儿是燕王妃生辰,前些时候准备的贺礼,该早早的送过去。”霜枝转身去取了衣裳,“少夫人,今儿要去王府赴宴,您是不是穿得喜庆些?”

    “我平素很是寒碜?”靳月笑问。

    霜枝急忙摇头,“奴婢不是这个意思,奴婢是说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怕被人指指点点嘛!”靳月拢了拢衣襟,遮去了身上的斑驳,然则坐在梳妆镜前,瞧着脖颈上的红印,她又犯了难……这个位置怎么遮得住?再厚的脂粉,也只能盖得些许,无法完全覆住。

    傅九卿!!

    下手都不知道轻点?

    “少夫人,您穿哪件?”霜枝亦是犯了难,少夫人的衣裳几乎全是浅碧色,只是花色不太一样而已,平素倒是能随便穿,横竖都是公子吩咐人,专门为少夫人裁制的。

    可今儿是去燕王府,若是穿得太素,怕被人看轻了。毕竟傅家是商贾之门,士农工商,若真的编排起来,进燕王府委实有些勉强。 “把那件浅碧色,绣木槿双飞蝶的。”靳月指尖沾着脂粉,一点点的覆去脖颈间的痕迹。

    “是!”霜枝点头。

    靳月的确很适合浅碧色,整个人清清爽爽,腰间丝带轻挽,仍是悬着那枚大珍珠。指尖轻轻拂过掌心的珠圆玉润,靳月就地转个圈,“我瞧着甚好。”

    “少夫人生得好,穿什么都好看。”霜枝笑着拿起玉簪,俄而又愣了愣,扭头瞧着簪盒里去金银珠玉,“少夫人,今儿还是玉簪吗?”

    靳月伸手接过,毫不犹豫的簪在发髻上,“我觉得极好!若你觉得单调,就拿那两朵东珠点缀的木槿缎小花给我簪着,其他的我都不喜欢。”

    “好!”霜枝点头。

    吃过午饭,傅九卿与靳月同乘一辆马车,因着孙氏不舒服,而柳氏毕竟是妾室,傅正柏也不好带着妾室敷赴宴,便独自一人坐在前面的马车里。

    没想到的是,宋宴早就在府门口等着。

    傅正柏行礼,“小王爷。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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