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说什么?”宋云奎冷着脸。

    “我要说什么,爹难得还不清楚?”宋岚哼哼两声。

    若不是燕王妃提前打过招呼,只方才那一眼,宋云奎委实要将她当做此前的靳月,可自家王妃说了,她摸过手骨,皮相可换,骨头总不至于拆了吧?何况,生辰不同,习性不同,应对之间没有半点虚假之意,不可能是同一个人。

    “你母亲的话,你都当做耳旁风吗?”宋云奎黑着脸训斥,“再敢胡言乱语,又或者在你娘的宴席上造次,仔细你的皮!”

    宋岚不服气,“爹,你为何只骂我一个,哥一直对她纠缠不休,你该扒的是哥哥的皮。”

    闻言,宋云奎剜了宋宴一眼。

    宋宴冷着脸,极是不悦的瞪着宋岚,自己得不到便罢了,还要将他卷进来,真是混账透顶。

    “真有此事?”王府内务皆是燕王妃打理,所以宋云奎很少管府里的事情,但他好脸面,有些事是绝对无法容忍的,比如好……他人之妻!

    宋宴和宋岚不一样,在宋云奎心里,宋岚迟早要嫁人,而宋宴将来是要接受燕王府的,所以对于这个儿子,宋云奎寄予了厚望。

    然则,老子太厉害,就会显得儿子很无能。

    “爹,你信她作甚?唯恐天下不乱。”宋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“今儿是母亲的生辰宴,她这是巴不得让爹揍我一顿!”

    “胡闹!”宋云奎训斥。

    燕王妃抿唇,音色轻柔的笑骂,“都别吵,今儿我说了算,都不许在我的生辰宴上惹事,否则我定不轻饶,谁都不例外。”

    宋云奎杯酒下腹,抬头望着神色泰然的靳月,那双白皙的手,委实不似当初的粗糙,人也不似昔日的皮包骨头,虽然长得相似,但形似而神不似。

    “可惜了!”宋云奎轻叹。

    燕王妃当然知道宋云奎的意思,“事情都过去了,王爷,别再提了!”

    “嗯!”宋云奎闷闷的应了声。

    酒过三巡,底下人愈发闹哄哄的,各个起身去向燕王夫妇敬酒,又或者同僚之间推杯换盏,吹牛打屁。

    君山行了礼,伏在傅九卿的耳畔不知说了什么,傅九卿便起身离开,走之前睨了霜枝和明珠一眼,“看着点,别让她喝酒,我去去就回。”

    待靳月回头,早已没了傅九卿的身影,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失落,走的时候也不知道跟她说声?她虽然顾着吃,但耳朵也没闲着啊!

    撇撇嘴,靳月托腮,无奈的叹口气,好在最后那道梅花糕倒是挺好吃的,甜而不腻,淡淡的香气正合她心意,轻嗅着委实像极了梅花清香。

    靳月捏在手里咬着,百无聊赖的瞧着眼前的人来人往。

    “少夫人,您别不高兴,公子很快就会回来的。”霜枝低声道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不高兴,我只是……不太适应这样吵闹的地方。”她觉得烦躁,傅九卿不在身边,燕王府那种压抑感便会席卷而来,让她有些莫名的无所适从,坐立不安。

    霜枝皱眉,“那奴婢陪着您去边上坐一坐。”

    靳月颔首,提着裙摆,悄悄的退出席面。

    出了园子,靳月如释重负的松口气,下意识的扯了扯衣襟,“我都快被闷死了,有些喘不上气。”

    “少夫人,您坐着!”霜枝用帕子擦了擦一旁的石头,“待公子回来,您再回去!”

    “好!”靳月点点头,瞧着今儿的夜空,心里有些慌,“霜枝,我觉得我跟这燕王府,好像有点八字不合。每个人都不喜欢我,而我……也是一刻都不想在这儿待着!不行,我还是走走吧!”

    燕王夫妇就在园子里,靳月想起这二人就有些心里发虚,只想离他们越远越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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