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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来到了公元196年一月,刚过完农历新年。史辛终于把手头上的事情搞好,准备向骊山进发。其实他手上的事情真不多,大小事务有诸葛亮操持。只不过圣教在新年时有一个大型的庆典活动,需要他这位圣教主和圣女蔡琰、张宁出席。
这是收买人心,将圣教的阶级观念传达下去的好机会,史辛不会耽误大事。
新年新气象,一切需要砥砺前行。
此时的他十六岁,风华正茂,地位超然。他是五州之主,权力滔天,他的一举一动,关系着五州军民的身家性命;他是圣教之主,威仪天下,他的一言一行,对天下万民有着无无与伦比的说服力。
然而这一切是否将会继续,将取决于他是否能摆脱“于吉的诅咒”。
一月的北方依旧寒冷,到处都是冰霜。史辛和蔡琰沿着黄河一路向西,隐蔽而行。到了长安地界,就更加谨小慎微。
其实以他们的修为,也不会轻易被发现,只是一踏入雍州以后,气氛变得相当怪异,人也变得敏感多疑起来。
站在骊山顶上,史辛隐身于一棵大树后,往山下的长安圣教望去,孤寂肃静,阴沉沉的毫无生气。
再远一些,长安城高大的城墙隐约可见,里面耸立着一座座巍峨的建筑和辉煌的皇宫。
“不知刘协那便宜老弟怎么样了?肯定不会好过吧?”
史辛此刻想的,竟然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,献帝刘协。
山顶风大,蔡琰不由紧了紧领口,拉拉史辛的衣袖,“师兄,我们走吧!”
史辛回头看看小心翼翼的蔡琰,大概是担心被司马懿等人发现,变得紧张兮兮的。
这也难怪,司马懿这厮不是尸兵就是尸化人半尸化人,脉器也是招魂幡噬魂镰刀之类的,处处透露着诡异和森然,只要是个女孩子都怕了他。
史辛再回头望望皇宫,拉紧蔡琰的手,从悬崖上翻了下去。
…………
这里是长安城南门,有两名精明能干的士兵把守。
他们站得像标杆一样直,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前面,不敢有丝毫松懈,即使长安已经鲜有外人进入。
能保留在司马懿军里活着的士兵,军事素质都很高。他们当中流传着一个残酷的传言,一旦表现不好被上级放弃,只有一个归宿——成为尸兵,或者成为尸兵的祭品。
想做逃兵?只怕走不了二里地就会被抓回来,死得更惨。
一条人影从远方而至,两个守卫看得真切,连忙喝住。
“来人报上名来。从何而来,有何目的?不得有半句隐瞒,否则从重发落!”
其中一个守卫严阵以待,早已祭出脉器对准来人。另外一个则站在他身后一丈之处,用身体堵住了城门,脉器也早已祭出。
此人一身干净道袍,须发皆白,身材高大却甚是瘦削,乍一看,给人一种形销骨立的感觉。他已经很老了,眼神有点迟缓,但是行动却颇为迅捷,比一般老人灵活得多。
道士往后缩了缩,嗫嚅着嘴唇道:“两位官爷,老道路过此地,腿脚酸麻,腹中饥饿,只想进城找个地方歇息用膳。用……用不着盘根问底吧?”
“老道士,看你也不像坏人,我奉劝你一句,赶紧离开这里,要是进了城内,想走只怕没那么轻易了。”
守卫好意劝告,一点放行的意思都没有。反而把手中长矛递前了一尺,差点抵在道士的咽喉上。
“有话好好讲,不要……不要动刀动枪!”
道士吃了一惊,退后三步,嘴里还在嘀咕着,“堂堂大汉国都,竟然不给人进去,这是何道理?”
伸长了脖子往里面张望,却被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