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药将她迷晕,然后绕着小道去南院,最角上的那间屋子,在那里你从她身上放些血来,速速拿回给我。”

    “可点翠……我走了她若是醒了自己跑了怎么办?”小梅不放心,也不明白为何要取她的血。

    归楚玉心中已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,此事还得跟这个蠢货解释:“你只要将她带去那间屋子,走后自会有人去取了她的性命,还是难道你要亲自背上杀害人命的官司!”

    小梅一滞,觉得大小姐说的确是有道理,当下便跳了窗子偷偷的溜去了前院的下人房……

    片刻后,房门外的婆子进了屋,道:“大小姐,咱们走吧?”

    归楚玉紧紧的握住袖子,却要强忍镇定,道:

    “母亲那儿自然是要去的,只不过昨儿答应祖母前去请安,自是先去给她老人家请安。”说着昂首出了房门。

    几个婆子面面相觑,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,本想阻拦但是归楚玉抬出老夫人来。平日里夫人虽然与老夫人走的不是很亲近,但是也吩咐上下要对老夫人尊敬有加,既然要去给她老人家请安,她们也不敢再阻拦,只得在她身后牢牢的跟着。

    “哦,祖母最喜欢我穿那件大红色的折枝海棠襦裙,我要去更衣,烦劳几位嫲嫲等我片刻。”归楚玉这是在故意拖延,几个婆子这时才发现那个叫小梅的丫鬟不见了,其中一个立即去找,其余的则是虎视眈眈的看着归楚玉。

    归楚玉慢腾腾的换上了大红遍地折枝海棠襦裙,外面罩了深紫色的缂丝绣金线褙子,头上依旧是齐齐整整的一整套金镶玉四时景儿头面,足上的绣花鞋鞋头各镶嵌一枚鸽卵大小的珍珠。

    除了衣冠,上好的脂粉是归伯年买来讨好她的,厚厚的涂了三遍方罢,口脂亦是时下最兴的淡玫瑰色。

    真可谓三分长相七分打扮,这样的归楚玉不言不语的时候,俨然一个正儿八经的京城贵族小姐,只可惜……

    几个婆子不近不远的跟着她,去了老夫人的院子,几个婆子不敢再近前,只得远远的堤防着。

    大约足足有两炷香的功夫,归楚玉才从老夫人的院子里出来,后面跟着的竟是不知从哪里出来的丫鬟,小梅。

    此刻的归楚玉面上带着胸有成竹的笑意,哪里还有早时的慌张。

    “几位嫲嫲可知母亲叫我过去,是为了何事?”归楚玉如今还有心思装模作样的打听事儿。

    几个婆子都冷脸冷言,不肯多开口,唯恐归楚玉又耍什么花招耽误了她们的差事。归楚玉自讨个没趣儿,也不再多问了。

    吕嫲嫲将桌椅摆在院中,此时腊月邬氏穿了见鼠灰色镶银线毛滚边的斗篷,头上是金丝绒布镶宝玉的抹额,手上带着昭君套,富贵而威严。身旁则是铁面鹰钩鼻的吕嫲嫲,另外还有两个身材魁梧的婆子站在下手。

    “玉儿,你来了,坐吧。”邬氏招呼归楚玉在下手的雕花梨木椅子上坐。

    归楚玉感受到这院儿里有着浓浓的压迫感,坐在上面的邬氏明明面色如常,端着茶盏悠闲的喝着,可归楚玉觉得她的眼中似乎有嗜血的杀意,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,惊的归楚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敢多动。

    不必害怕,那钱二丫昨晚上已经被自己毒杀了,今儿邬氏叫自己来也许只是虚张声势罢了,这样想着归楚玉又缓缓坐直了身子,眼睛却是不敢再往上看。

    邬氏散发出来的威压,着实是令归楚玉感到震惊和害怕,这么些年了,她只以为邬氏是个小心翼翼讨好自己的可怜妇人,却从来不知邬氏还是个杀伐决断的归府女主人。

    “把人带上来!”邬氏放下茶盏,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道。

    这是有下人扭了几个短衣打扮的乡下人进来。

    “玉儿可认得他们?”邬氏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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